的架势,话语间却满是熟稔。
张笑笑没有偷听墙角的恶趣味,正准备悄无声息离开,就从他们口中听到自己的名字。
“你不去陪张笑笑那丫头,跑来跟我胡诌八扯什么,我对跟你说话没半点兴趣,赶紧滚!”
周见深就坐在他旁边,有一下没一下的拉着风箱,闻言淡淡一笑。
“没兴趣不也和我说了半天,多少年了,还改不了口是心非的毛病,难怪你那些兄弟看你不顺眼,换我,早一拳抡过去了。”
方敬尧斜他一眼,不屑嗤笑。
“小子,你不会真以为我打不过你吧?我就是脚被锁住了,又不是不能动,小时候就被我揍的嗷嗷哭,长大了,就是我的对手了?梦是做的不错,就是不现实。”
周见深淡笑不语,有意无意扫了眼他的锁骨和肩胛骨。
锁链穿透琵琶骨有多痛,十几年的功力被束缚大半有多难受,看他这副要死不活,双臂反应迟钝,怎么看怎么别扭的模样也知道了。
“别用那种眼神看老子,太恶心。”
方敬尧推着他的头,迫使他把脸转过去,有十分暴躁的扯了扯衣襟,盖住了胸前两个狰狞的血洞,冷声道。
“老子警告过你少往老子跟前凑,我不需要你偿还什么,更不需要你来救,保护好那丫头就够了。”
张笑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自己好歹也是二十一世纪的新新人类好不好,见过的世面,经历过的勾心斗角比他们加起来都多,还需要别人来保护?笑话。
“我知道。”
短短三个字,道尽了太多的无奈和心酸。
方敬尧看了眼他棱骨分明的侧脸,越发凛利的眉眼,好似看见当年在战场上拼杀的自己。
只是那个时候的他,可不像这臭小子一样死气沉沉。
还不到二十,就成熟的像个老人,自以为看透人世间的是是非非,其实连自己都没看明白。
这点倒是跟自己很像。
方敬尧收回视线,完全没有要劝慰他的意思,甚至还毫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
“知道还不滚?每天听那丫头叽叽喳喳就够烦的,你还凑过来碍我的眼,是谁口口声声说自此一别两宽,再无瓜葛,你现在这副样子算怎么回事,君子一诺千金不知道吗?”
周见深抬了抬眉,浅笑道。
“你也太高看自己了,如今的我也算你半个东家,日常关心下属,有问题?再说,貌似不是我主动跟你搭的话吧,你现在倒打一耙又算怎么回事?”
“君子一诺千金是不假,可你我二人一个禽兽,一个小人,跟君子完全不搭边啊。”
方敬尧咬咬牙。
“你说谁是禽兽?”
“谁回应就说的谁呗,难不成我还骂自己啊,以为全天下的人都跟你一样蠢。”
“周、见、深!”
后面都是些毫无营养的废话,且粗暴的不堪入耳,张笑笑掏掏耳朵,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