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他推开手电筒的开光,一束白色的光照亮了前方,熟悉的刺痛伴随而来。
十米的距离间都是和他窝棚地面一样的泥土,但和那平整的两个平方不同,外面的地方坑坑洼洼,凹凸不平。
他的面前还有一块石头耀武扬威的横在那里,等着自己在哪里绊倒。
光柱像一把利刃将黑布划开了一道口子。
白磊拿着手电筒向四周照了照,发现他所在的地方十分的空旷,没有除了窝棚以外的其他建筑,只有泥土和碎石,还有一些不需要光合作用的蕨类正从泥土中冒出头来,往旁边生长着。
白磊跨过了那块耀武扬威的石头,继续往前走去。
风刮得眼睛有些睁不开,还带着泥沙和碎屑在狂舞,他用另一只手捂住了被衣物盖住的口鼻,蹒跚着往前走去。
走了一会儿之后,他停住了脚步。
似乎有些不对劲。
手电筒的光柱往身后照射而去,目之所及之处已经没有了那个窝棚的踪影。
自己走的是直线么?
他自觉自己的方向感还不错,但是在这么一个漆黑的环境中也不敢担保自己一定走的是之线。
他很有可能回不去原来的那个窝棚了。
要回头么?还是继续往前走?
因为长时间目视光亮,他的眼睛已经开始不自觉的流出了眼泪,且眼睛并没有逐渐适应这种刺痛,反而越来越疼。
没办法,白磊只好,调转方向,试图分辨泥土上的痕迹,找出自己的脚印。
走着走着,他看见了那块耀武扬威的石头,这时的眼球像是被千万根针扎似的疼痛难忍。
白磊微微闭上眼睛,却在路过那块石头的时候被绊了个踉跄。
他险些扑倒在地,石头后平整的地面上空无一物,窝棚不见了。
那块与其他坑洼的地方不一样的平整之处,蓝色塑料篷布和灰色石棉瓦搭起来的窝棚不翼而飞了。
是被风吹走了?
地上那些嵌在泥土里的垃圾还在,那张只剩下寥寥几个字的报纸也还在,但是窝棚不见了。
他感觉有什么东西从刺痛欲裂的眼球中涌了出来,滴落到了地面上。
红色的液体,是血。
手指拂过脸颊,沾染了一手的血泪。
白磊将手电筒关掉了,眼前陷入黑暗。
刺痛虽然消失,但血泪还在往下淌,自己来回这一趟不过才不到二十分钟而已,但却是眼睛的极限了,再看下去,说不定他真的会瞎掉。
刚进游戏没多久而已,自己就已经作了不少死了,弄丢了庇护所,眼睛也快瞎了。
再一次后悔没有买那个夜视仪。
不过后悔是无意义的事情,现在最重要的还是下一步自己应该怎么办。
就在这时,天际之上突然一道闪电出现,四散的电弧像巨树盘根错杂的根须,但是也照亮了远方。
其中一道“根须”打在了一个高大的东西上,那是一颗死去的树留下的躯干。
火焰燃起,这颗不知道死去多久的树变成了黑暗中的一根巨型火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