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隔开。
利剑上一秒还反射着月亮的寒光,给人一种削铁如泥的感觉,下一秒却变得铁锈斑斑,甚至连一张纸片都不一定能砍破。
等后者调整了姿态准备再一次进攻之时,却发现对方早就不见了影子,懊恼万分的斐波那契猛一跺脚,一声大吼发泄着心中满腔怒火,他很想去追,然而他知道再往前追也是无济于事,果断的掉头就走。
离小树林不远的另一方向,凡眼睛所见风景皆是在倒退,希奥雷扛着琼斯飞奔不止。
“邛,你实在是太胡来了。”
“明知道能量不够,居然还勉强使用法术。”
“如何,失控了吧?”
“也真亏你能在那么多触手下活下来。”
“要是换成做我,可能早就放弃了。”
“还有啊……”
……
原来早前希奥雷他并没有走远,而是一直潜伏在对方能感知到的范围之外,恢复元素能量的同时准备伺机而动,只不过当他见识到了邛司与斐波那契两人的交手之后,这个念头就一下子打消。
尤其是邛司最后使出的四星魔法“腐蚀之触”,更是令他心悸不已。
希奥雷啰里八嗦的说了一大堆,邛司只觉得整个世界的声音越来越轻、越来越模糊,直到什么都听不见,仿佛陷入一片虚无,什么都不存在。
“喂,邛!我在跟你说话呢,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希奥雷不敢放慢脚步,担心身后斐波那契会追来,却又害怕邛司出现什么问题,比如伤口开裂之类,总之就是左右为难。
“嗯~”
大脑一片空白的邛司想不到任何话语回答希奥雷,无论是对方的责备也好还是关心也好,他都无言以对,只能像这样应答。
能活下来,实属侥幸——暴走状态下的腐蚀之触攻击的目标为一切有生之物,故而生之气息衰弱的邛司,目标性要比正常状态下的斐波那契更小一些,这也是为什么,他能在如此多的黑暗触手下活下来的原因。
“终于到了。”
克洛卡斯洛要塞大门之下,希奥雷说完这四个字后就立刻累的瘫坐在了地上,身体感觉被榨干,再使不半点力气来,邛司也顺势倒在了地上,平躺着仰望星空。
十一个月,近一年时间,第一次,他有如此感觉——克洛卡斯洛的星空,美的让人想流泪。
“我们,是不是迟到了?”
看来是的,比约定好的时间晚了整整四分钟,所谓军队,所谓军人,即使晚一分钟、一秒钟,都是无法容忍的。
正当两人相视而笑的时候,大门“嘎吱”开启,弗拉吉勒冲在最前面,紧紧抱住了邛司和弗拉吉勒。
“怎,怎么……”
队长查理斯也走了过来,手上还拿着一块怀表,邛司直起身来一看却是破的,指针停在了一点无法顺利转动。
他说:“这可是团长特地给我用来计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