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原来是挑战——”张苞立刻明白了过来,有了范强的提醒,他已经能冷静下来考虑问题了。很明显,朱然让这个吕岱出来挑战是假,看赵兴会不会出来应战是真。很显然,朱然还不确定赵兴在不在营中,因此这次挑战,比起决胜负,更多的则是试探。
“范强,你知道如果是元隆兄在我这个位置,他会怎样做呢?”
“谁知道?老大最擅长在各种情况下寻找战机,你每次听他都觉得有道理,但换成你就是想不出来。我不过是一介武夫,我唯一知道的,就是那些试图通过老大以前的行动来预测他动向的,绝对都是傻子,他们一定会被老大击败。”
“得也是呢。”张苞笑着回答道。尽管范强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但此时的他却并不因此而感到不安。毕竟该如何行动,他其实早就有了答案。
没错,张苞只能是张苞,无法学得像赵兴的话,那至少要打得像自己。
“我堂堂张家后人,如今吴狗在我大营门口滋事,我怎能忍气吞声?不过是一六十多岁的老人,也敢在我面前猖狂,真当我张苞怕了他不成?赌上元隆兄的威名,这次挑战我一定会赢下来。”
“好,还请将军拿好这个。”着,范强将早已准备好的盘龙棍交到了张苞手里。
张苞挥了挥这盘龙棍,不管怎么,赵兴用的东西放到他手里都有些沉重,不过盘龙棍和双节棍不一样,长节远长于短节,技术不好的人也不会失手抡到自己。何况张苞跟赵兴混的久了,也不是没见过赵兴刷这玩意。
“吴狗,我来了!”
骑上爪黄飞电,穿着赵兴的服饰,张苞挥舞着盘龙棍从营寨大门飞奔而出,笔直地向吕岱冲去。张苞很清楚,他论武艺也不如赵兴,何况是用盘龙棍这样自己不常用的兵器,一旦纠缠起来绝对会露出马脚。
不过,张苞对于自己的力量却十分有自信,他和赵兴演武,每次都输在速度远逊于赵兴,但论一击的力道,张苞不认为自己露出破绽。
没错,要想不露出马脚,自己就必须一击结果敌人。更何况张苞认为如果是赵兴面对这种不起眼的老将的话,也绝对不会需要两招。
“喝!”
将盘龙棍摆到自己的后方,腰几乎拧到了最大限度,张苞在这一棒中祭出了他最大的力气。而爪黄飞电也似在响应他的努力一般,以极快的速度向吕岱冲去。
张苞没有看到朱然的样子,或许他在惊讶“赵兴”的武勇,又或是在戏谑张苞的虚张声势,这对张苞来并不重要。他眼前的吕岱,似乎还没摆出架势,他的动作迟缓,或许在这个岁数的老人中他算得上快的,甚至比年轻人都快,但在张苞的眼里,他却像个蜗牛一样。
——能行!
五十步,二十步,张苞的腰部扭转,战马奔腾,这一棍以雷霆万钧之势向吕岱轰去。吕岱没有格挡,在张苞看来,他此次出击已经成功了,然而在下一刻,他却大吃一惊。
没有迎战,吕岱调转马头,转身就跑。没错,吕岱被朱然交代,一旦赵兴真的出来,他不必在乎武人的面子,可以直接逃走。通过刚才张苞的表现,吕岱已经被他的气势镇服,他认为眼前这个人就是赵兴,因此他转身就跑,没有丝毫顾虑。
没错,吕岱武艺算不上高强,但绝对算不上弱,就算是赵兴亲至,他也不可能没有格挡的机会。与其是来不及格挡,倒不如吕岱在判断眼前这个“赵兴”的身手,并拿捏着自己最后逃走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