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有素,他们的战马踏着浑厚的步伐,铁蹄卷起了滚滚烟尘。由远及近,短短一瞬之间,由于疾风迅雷。这些骑兵似乎在向我们诠释着一个道理:在冷兵器时代,再好的阵法也不可能在平地上完全挡住一群视死如归的骑兵。
他们根本不会惧怕层层的盾牌,以及伸在盾牌之外的长矛。因为当他们出现时,盾牌不再像之前那样稳重,长矛也不像之前那样锐利。因为是人就会怕死,这是本能,就算有几十年经验的老兵,也不会在如此恢宏的骑兵阵势前怡然不惧。只有傻子才会认为自己能够靠着盾牌挡住如此快速的骑兵。
骑兵的强悍正是如此,他们的冲击力,可以让敌人再还未交战前就先产生畏惧。
“弓箭手,放箭。”又是一声令下,后面的弓箭手整齐地架起了弓箭,并向汉军射出。然而一般的弓箭手,所放弓箭不过百步远。而一百步的距离,对于全力冲刺的骑兵真的只是一瞬间的时间。而想用弓箭在这条不算太宽,也不算很窄的夯土路上对这些汉骑造成伤害,时机也只有一瞬间,若非久经沙场的将领,根本不可能一次找准弓箭狙击的最佳距离。不知是不是陆凯缺乏领兵的经验,弓箭手的射击迟了半拍。
“轰!”
骑兵们挥舞着自己的兵器,毫不减速地撞上了吴军的阵势。不少汉骑一瞬间人仰马翻,但吴军的结局显然更加惨烈。三层盾兵被一瞬间冲溃,他们甚至连惨叫声都发不出来,就已经被马蹄蹋得不成人形。
不过,就算是再厉害的骑兵,在踏破三层盾兵的防御后,冲锋的势头也已经化去,汉骑终究被吴军拖下了脚步。没了冲击力的骑兵,剩下的就是和吴军肉搏厮杀。如果没有冲锋的话,骑兵的战斗力随比步兵强大,但也不至于产生压倒性的优势。而这里也只是荆州稍微宽一些的大道,不像北方广袤的草原中,游牧民族可以利用四周宽阔的地形在一轮冲锋之后散开展开下一轮冲锋。
这也正如陆凯所料,骑兵已经被吴军拖在了这里,剩下的就是用部分士兵作掩护,而更多的吴军从路撤退。
然而刚才的几声命令,已经暴露了吴军指挥官的方位,统帅的动作本来就和一般的士卒不同,再凭着声音确定大概的方位,汉军的冲阵大将自然能找到吴军的主帅。
“还当是多吴军来了有多大本事的人,竟然站在这么靠前的位置发号施令,简直不知死活。看我赵兴的厉害!”着,他连斩身旁数个拦路的吴军士卒,直冲向自己盯上那人。一时之间,简直他简直是无人能挡,手起刀落,便是一颗人头飞上了半空。
“主帅已死,你们还不早降?”他拿起那颗血淋林的人头,大声叫道。
然而在下一刻,他却马背前倾,人仰马翻。原来几个吴军早就伏着身子,在“主将”的身边布好了绳索。他一心盯着敌军的主将,根本没有注意到下面的绊马索。战马被绊倒,他立刻竭力找回平衡,翻身落在地上,然而却被几个士兵一拥而上,趁着他找回平衡之前就把他推倒在地,死死地制服住了。
“‘主帅已死’,你赵兴干这事也不是第一次了。孙桓,陆逊,潘璋,你以为一个计策能用这么多次吗?”却听近十丈开外,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