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带二十名骑兵,脱下汉军的军服,在附近找找能绕过林子的道路,遇上吴军的岗哨的话不用我你们知道该怎么办。遇上百姓你们可以跟他们打探道路,但只要暴露了身份,就必须把人带回来,懂了吗?”
“是!”
张达应声下去,赵兴又下令道:“全军后退五里,原地休整。”
一路上,张苞看着赵兴的指挥,心中也是颇有感触。坐在地上,张苞对赵兴道:“这指挥一军也真是不容易啊,元隆兄也是,每道命令都是一长串,几乎把所有可能发生的意外都算了进去。”
“我们过江以来,在四周详细观察过,并没有发现附近有东吴的探子,这明到现在为止我们不知道东吴的行动,而在我们碰到东吴在沿路设置的岗哨前他们也不知道我们的行军路线。先暴露行踪的一方会陷入被动,所以这里是一也疏忽不得啊。”
“要是我统领军队的话,估计刚才就一头冲进树林里中了伏兵了吧,一想到这里,我都不敢想象自己将来独自带兵的样子。”
“兴国兄的话也没必要去考虑这些,如果只是一般的将领的话,只要听军师的话,该冲的时候冲上去就可以了。像我当年在魏国当大头兵的时候,也是在大将们已经在战略上博弈的差不多了,我再找些突破口赚些功劳,根本没想过大战该怎么打。不过自己站到这个位置,自然就不能像当初那样只知道冲锋了。”
“老大!”
话间,张达驾马回到了军中,而赵兴也应声站了起来。“张达,路探得怎么样了?”
“啊,从这里往北边走有条平坦的大路能绕过这片林子,除此之外嘛,那谁,把人带上来。”
一名汉军士卒应声带来了一个男人,这人带这个草帽,穿着松松垮垮,像是生活在野外的人。除此之外,他还拎着个鱼桶,里面装了不少活鱼,看起来像个渔夫的样子。此人来到赵兴面前,毕恭毕敬行了个礼。
“参见赵将军。”
“老大,这人自己知道一条密道,能够避开东吴的眼线直接去彬县(桂阳治所)。”
“哦?”赵兴饶有兴趣地看向眼前的这个渔夫。
“将军,在南边九嶷山以北,有一条谷道,那里只有我们这些从深水打渔的渔夫知道,只要从那里走,吴军肯定不会发现将军的军队。的愿意给将军带路,将军只要从那条路走,大事可成啊。到时将军只要给的一的钱财,让的能逍遥半辈子,那这路也是没白给将军带不是么?”
然而赵兴却轻轻摆了摆手。
“我还没话你着什么急啊,你那条密道在哪我不在乎。”只见赵兴走到渔夫面前,一把将他鱼桶里的鱼抓了一条大的出来。
“拿着。”赵兴将鱼放进了那渔夫的手中。“告诉我,这条鱼有多重。”
一个普通的问题,但当赵兴问出口后,那渔夫突然变了脸色。
“怎么,你不是渔夫么?我是没把你手当秤使,但大概多重你心里该有个数吧。”
“将军不必这么怀疑的吧,”只见那渔夫又立刻恢复了笑容。很显然,军营中不会有人刻意带一把秤砣去秤重量,所以即便他错了,赵兴也无从判断。“十四两——”
“好,”赵兴从渔夫的手中拿回那条鱼,又对张达道。“张达,去撑撑这鱼多重。”
“老大,咱没秤啊。”张达理所当然地问出了渔夫已经考虑过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