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恨,实在可恨啊。
强咽口恶气,继续温文尔雅:“那…如果我能封印了呢?”
绿衣姑娘道:“能封印,你就不用滚出北辰堡,彼此算扯平,你送他棺材,他送你坟,且两件器物都是你自己用‘魂气封印’了的,旗鼓相当,公平合理。”
金乌旭还是觉得不公平:“这未免不对吧,不能封印就滚,能封印却什么好处也捞不着?”
“那是你和他之间先前就讲好的事……”
“我……”
“我什么?”绿衣继续冷笑,嘴角好像还挂着一丝不齿。
金乌旭更窘迫了,“可这件事本来就是我让着他的,棺材是我送的,画还得我自己画和封印魂力,这算什么事嘛,不公平不公平,没道理啊没道理。”
“道理,你也讲道理?”
“讲呀,怎么不讲,我堂堂世家公子…最讲道理。”
“那好,把这事做完了…我跟你讲道理。”
“这……。”
“为难了吗?覆水能收了吗?吐出的唾沫也能往回舔了吗?”
吗吗吗,天啊,三个吗。
“可,可……可可可……”
金乌旭开始结巴了,他这人有个毛病,一激动就结巴,一结巴就更加窘迫……就更加结巴了。
不得不佩服这绿衣姑娘厉害,说话文文静静的,却条理清楚软中带硬,句句掐中要害。
好个聪慧又才思敏捷的女子,不禁再次刮目相看。
绿衣女子见他窘迫得紧,说话都结巴了,也就心一软放他一马,“其实我知道你的本意并不坏,甚至还想帮他……”
哇,这句话顿时让他金乌旭大感温暖,原来这姑娘这么可人这么同心这么懂人情世故……
感动,感动。就这一丝半句就被感动。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是一辈子没见过女人吗,还是真的提前动了心…怦然心动?
瞪大了眼睛,他不知道说什么好。
当说的都让她说完了,还有什么好再说的。
原来这口棺材,确实含有他的这层意思。
只是这层意思…他本以为没人能看出来,却不想眼前这个女孩一针见血。
厉害!厉害!
不禁擦亮了眼睛,再次看向这个聪慧的女孩。
她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孩,怎样的家庭,怎样的教养,好想知道。
激动,略显激动,胸膛一起一伏。
睿智,聪明,一双眼睛更像把刀子一样能剖开他心灵看个犀利。
绿衣姑娘的分析依然在他耳畔回旋,“大老远跑到北辰堡来,难道就是为了和一个残废过不去?……,答案只有一个,你对他情有独钟……”
“啊,情有独钟?不不不,我是对你情有独钟哟。”金乌旭只感到颓废,那是被北辰映雪抢先一步,令她“落花有主不再逐风流”,令他再没有了机会追求的窘迫。
见他不语,绿衣姑娘得饶人处且饶人,笑了。
哈哈,这一笑直甜。但这一笑也猛然间让金乌旭懈开她的隐语,“什么意思?难道你认为我俩那个了,那个…那个了……!!!”
啊啊啊,只觉得羞死人了,脸瞬间红个透彻。
……
震撼地,他看着面前这个弱不禁风的女子,“她怎么这么了解我的心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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