酣战中,远远地又听到整齐而急促的铁骑声自远而近,北辰寒江侧目一眺,不好,更多的黑骑黑甲的曳落河在赶到。
心中一急,猛地他咬破自己的舌尖,顿时一口鲜血吸入自己腹中,滋养着心中那狂飙的血煞。
以自身之血,化为血煞,补充血煞,这是不惜死亡背水一战。
噼啪一声,他口中喷出一道强劲的血煞,如箭一样,带着鲜红的血直奔军魂火炬。
片刻之间,大片血污污染了那火炬,覆盖了火炬,火炬渐渐地淡去,直至彻底消失。
军魂一失,四人再也祭不起来。
北辰寒江故技重施,又一道道血蜈蚣直钻那四人的另只胳膊,四人的另只胳膊也瞬间全废。
一把把,他扣住四人的天灵盖,强行捏爆头颅,吸干他们的脑髓和血浆。
这时,更多的曳落河赶到了……
原来那第一个死去的曳落河在死前放出了他身上的报警鸽子,于是附近的曳落河骑上快马从赶来。
一时间,更多的曳落河将他围住。
丝毫不惧,不断地使出血煞令曳落河受伤不敢硬碰他手中的枪。
寡不敌众,那些曳落河人同心协力祭起了军魂,于是又一个更大更光明的火炬魂根出现,飘浮在他们头顶,为他们助力。
败像已现,啪的一声,一名首领枪花一抖,瞬间扎出十多枪,其中一枪,正中北辰寒江心脏。
啊的一声,北辰映雪一声惨叫翻下马来。
……
当北辰寒江再醒来时,发现自己被绑在了行刑柱上,而心脏部位淌出的血沁红了衣裳。
忍着剧痛他惊诧自己怎么不死?哦,明白了,他记得对方那一枪刺进时,他用了煞气去抵抗,也许这是救了他一命的绝招。
但是,他看向那心脏位置的窟窿,明明那窟窿并不浅,就算是心脏也会被戳穿,可自己为什么偏偏不死?
想不来,也不想了,于是想到了他心爱的女人。
想到了他和她在草原上纵马飞驰,她上了草坡,然后回转过来,她欢笑着对他说,你是我的男人吗……。
他一头从马上腾空到她的马上,揽住她的腰,抱紧她,然后腾空落在草地上,两人滚在了一起,欢笑在一起。
转瞬即逝,他又想起了他的那位假仁假义的大哥,那位戍正,他想起了他时刻在他耳畔说的话,兄弟,我们是兄弟,同患难共生死。
呸,什么同患难共生死,为了权和利,你什么人都可以出卖。
毒啊,这就是毒呀,可怜我北辰寒江自认为聪明,一路走来却尽是善良和欺骗。
原来自己是不够毒、不够狠。
狠,他想到自己躲难到西域时,那亲戚欺负他人小,待他刻薄,他恨不能杀了那家人,但终是没杀,这表明自己不够狠。
后来上了名山拜起了师父,最终在师父与那个寄宿的妖道争抢《血煞诀》的时候,他杀了那两人,抢得了秘籍。自此他认为自己够狠。
够狠,杀了自己师父的人,能不狠吗。
不,他发现,这还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