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再说。
灵符,只要灵符,对付眼前这两个小虾米应该绰绰有余。
嘣,符成,是灵符。
灵符,虽比不上魂符那么威力巨大,但好歹也是自己三年来对符道的追求和理解。
轰,笔一抖,唰唰唰,全是蝌蚪文。
蝌蚪文,那是符,是灵符。
顷刻,画出,又顷刻,被蚂蚁分身的妖力控制,形成蝌蚪文的符,符再成就了画。
符画,在笔尖形成,却是一抹浓浓的墨汁。
墨汁如溅在青石板上又复起的清冽,化作无数碎滴,形成千万个独立细小的符珠,向着黑衣书童眼睛处飞去。
书童当时也并没有将这符的墨汁放在眼里,挥刀砍去,强大的刀风将墨汁斩散。
奇迹的是,那些墨汁早已化作千万个细小的符,斩去一部分,而更多的则在他面前化为墨汁雨,呼啪啪的雨点直奔他面门。
赶紧躲,可躲顶用吗。
无数的墨汁雨噼哩啪啦击在灵气罩上,瞬间眼前一片漆黑……
漆黑,什么都看不到了,魂飞魄散,赶紧收了灵气罩。
灵气罩刚一收,眼睛就暴露出来,啪,蚂蚁分身空中一化三,令他无处躲避,轰的一声,接着又是轰的一下,两只眼睛登时就起了两个大包。
没有了招子,功法立时大减。正要捂着眼睛滚向一边,却不意北辰映雪早已为他准备好了,上来就一拳,正中其面门,当时就荤素全有,五味俱全,展了。
白衣书童抢上来救人,却不意北辰映雪故技重施,一团泼墨如脱缰野马,千珠万珠扑面而来。
唰唰唰,他连续出刀,风雨不透,想阻止那墨汁。
斩去了墨汁,可刚一停手,墨汁就诡异地到了眼前,哗的一下,脸上的灵气罩当即也漆黑一片。
再不敢恋战,收了灵气罩就逃。
噔噔噔,也不顾另个书童的生死,就先跑回去向他的主子报信去了。
报信,那也许是去领赏吧。
……
绿衣姑娘一直在旁边不远看着这一切,惊心动魄间她不得不叹服,都一点灵力没有,却硬是将只春秋笔玩的出神入化。
这若不是他这三年来苦心钻研符道,只怕再神的笔在手中也是个木头棍。
他看向风铃铛和滚球球,俩人还在战斗,而显然,滚球球的郭公子是成心耍她玩了。
……
现在北辰映雪终于来到广场,来到了威武楼前。
他只想着去见族长,向他道明帝王之气的厉害,以及祖先禁地潜伏的魔鬼和妖兽。
“不知道我给他的信收到没有,他有没有按我信上说,派人去侦察和布局。”
正思量,却乍然看到凶恶残忍的一幕。
天啊,威武楼的祭祀坛上,竟然祭着两个血淋淋的人头。
人头旁边,两个虎头,七个牛头,个个瞪大了不甘的眼睛,寒森恐怖。
北辰映雪先前听黑剁头说了这里发生了一些祸事,但说归说,不及自己亲眼所见之震撼。
百年来,北辰堡从来没有用人头祭过祀,而今天,却破例了。
而这破例的起因却是,自己将草插在了威武楼上,给威武楼带来了晦气,带来了祸事。
但,这可能吗?
一个小小的草,就能给威武楼招来祸事?——千古奇闻。
“莽撞归莽撞,但我决不后悔,那是不可能的事。”
走到近前,仔细地辨认着那人头……
辨认着,辨认着,忽然双膝跪倒,几欲昏厥。
哭喊:“七伯伯,七伯婶,你们死的好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