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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二狗子狞笑着走来,一脚睬住他的手,令他抽脱不出。
淬体四重境,丹田气一提,脚下最少四千斤的力道。
北辰映雪脸色苍白,他丹田被封印,一丝灵气全无,就算现在有魔脉一重境的功法也不敢用呀,身后那黑漆的降魔刀,可不是吃素的。
降魔刀,专查魔功,只要魔功显现,它就会循气而跳动。
窝囊,颓废。
……
二狗子脚下加力,使劲地踩,使劲地蹂。
北辰映雪就感觉那手已不是自己的手了,钻心的疼痛令他阵阵晕厥。
手,血肉模糊。
他,没吭一声。
直不起腰来,疼得满头大汗的他抬头看向这个可恶的二狗子。
朝霞满天,却被这讨厌的脸挡住,扭曲的狞笑,歹毒的享受。
丑陋的脸探了下来,不怀好意地“亲切地”对上了他眼睛,然后“啪”的一声,伸出“利爪”。
利爪,一把抠住北辰映雪的脸和眼睛,使劲的抓和折磨,令他他脸如被刀子刻过,难受、滚烫、火辣辣。
而他,却像在戏耍着一个玩ou,不断的折磨,借以为乐,狂笑不止。
疼痛、火辣辣地疼。
痛,不仅是疼,还有更多,憋屈、羞涩、屈辱……
他想站起,却站不起,手被踩着;想蹲,也蹲不下,脸被抓着;不蹲不站,就那样上不上、下不下地吊着。
自尊,彻底地被玷*/*辱,踩在脚底。
手被踩、脸被蹂,巨大的羞辱强烈地刺痛他的自尊,脸瞬间臊红,无比的红,像猴子的屁股。
无地自容,脸面全失,惭愧,就好想这样死了去。
死,死,死,但这不是我的风格。
与其死,不如抗争。
……
二狗子狞笑,“哟,这不是昔日的金童玉女嘛,不是人人仰慕的修仙学院的高才生吗,怎么着,低搭了,开始卖草了?”
他没理他,忍着脸上的疼痛。
二狗子继续狞笑,一边狞笑一边将那被蹂得变形的脸扳向众人,眉飞色舞地调侃。
“瞧瞧,大家瞧瞧,这多漂亮多嫩的脸蛋呀,这都拿出来卖,可真值啊。”
哇,齐唰唰的眼光盯向他,像刀子一样刻着他的脸。
继续狞笑,二狗子嚣张跋扈:“看到没有,这就是得罪‘安大帅’得罪慕容家族的下场,就因为得罪,他不得不拿出来卖了。”
卖,卖,卖,他左一个卖,右一个卖,故意将那个“卖”字拉得阴阳怪调,逗得身后的那帮狗腿子猥suo大笑。
脸臊得更红,他想反抗,但对方是淬体四重境的实力,哪容他这个残废反抗得了。
入魔者死,入魔者就会挂在寨门上,活剥了皮示众。
他收敛着魔功,默默忍受。
忍,忍,忍。
……
“叮,宿主你好无趣哟,何不用刚刚得到的神功?”系统实在看不过眼了,小声提示。
“神功,你丫的那是神功吗?”北辰映雪气愤不过。
系统嘟囔:“怎么不是,你施展出来试试,别看他淬体四重境,照打不误。”
北辰映雪哭笑不得:“你丫个给我住嘴吧,你这个魔头。”
“魔头,我是魔头吗?咳咳……我是雪月神教好不好,我是来拯救你的!”
呵呵,北辰映雪真想破口大骂,但转念一想,魔头不都这样吗,见怪不怪,莫说装女的,就是装我妈我也不觉得稀奇。
世上哪个魔头会说自己是魔,哪个不是信誓旦旦的大放厥词:我是神功,我是拯救你们的。
杀人,那是替天行道,灭九族,那是替人解脱。
伟大而光明的魔哟,老子都不知道怎么说你好。
只有继续忍受这脚底下的疼和苦。
忍,忍忍忍。
……
嘻嘻,二狗子笑得肆无忌惮。
这时他身后一个狗腿子插上来,唯恐天下不乱地故作善意地关心道:“哟哟哟,这要是他表姐‘南宫听雨’看到了,该有多心疼?”
南宫听雨。这四个字让北辰映雪心头一震。
表姐,他想到了表姐,想到了她的一颦一笑。
从小他俩就走在一起,从“金童玉女”到修仙学院,再到三年前那刻骨铭心的拯救,再到人海两茫茫——各走一边。
表姐,挥之不去的梦魇。
三年前,为了拯救表姐,他奋不顾身勇敢出头,但换来的却是丹田永远的被封印,还差点儿让整个北辰家族也受遭受灭族之灾。
哈哈。这句话令那帮人狂笑不止,而众人,也纷纷鄙夷。
看来人人都知道他表姐不会来救他的。
他表姐不救他,他成了笑柄,而她南宫听雨,也成了笑柄。
愤怒,他愤怒了,他容得别人欺侮他,却容不得别人欺侮她表姐半点,哪怕只言片语!
愤怒,强烈的愤怒。
但是,手被踩,脸被蹂,任他心再狂野又怎样,还不是得认怂。
虎落平阳被犬欺。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此刻他算真正理解了这个词的涵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