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变故让在场围观的众人全都愣在原地,如同雕塑一般。
过了十多秒,才有人惊声尖叫起来,许多年轻男女也跟着发出鬼哭狼嚎的惨叫。
于是这里的围观人群瞬间散去一大半,只有少数胆大的或者想看热闹的,仍然凑在这位老板肥硕的尸体前议论纷纷。
林秀始终保持着面色平静。
他留意了那位气运恒通,紫气浓郁的小男孩,确认对方已经把身上的所有夺运虫给反噬而死。
随后这位小男孩被老板的凄惨死相给吓了一大跳,坐在地上哇哇大哭,但却没忘了攥紧手中的银元宝。
过了不久,一位身穿蓝色布袄的男子,急匆匆地跑过来,激动地抱起小男孩开始安慰对方,可能是男孩家的仆人。
他又仔细检查男孩,确认他没有什么事情,还意外地收获了两块银子。
“哎哟我的小祖宗,您这三天两头地捡到宝贝是好事,可别到处乱跑吓唬小的,万一把您弄丢了,把我卖了也赔不起啊。”
“走,我带您用这个钱去吃宵夜去。”
仆人这才有些哭笑不得地抱起小男孩,往那边的美食一条街走去。
小男孩也瞬间破涕为笑,高兴地在仆人肩膀上开始报菜名。
“我要吃,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烧子鹅、卤猪、卤鸭、酱鸡、腊肉、松花、小肚儿、晾肉、香肠儿……”
林秀对这位身具气运的男孩也是有些佩服。
小小年纪就猴精猴精的,正主死在面前,也不害怕对方给自己递过来的钱。
表情管理也是非常到位,哭笑只在一瞬之间。
“如果不出什么变故,此子未来必成大器!”
这时,林秀看到好几位衙门捕快和仵作朝这里走过来,应该是处理这位老板意外死亡的事情。
一番询问之后,有两位经常混迹赌坊的人提到,昨天好像在附近的一个赌坊见过这个人一面,应该是最近才出现的。
林秀听到这话,突然有些疑惑。
“这个人为何不在赌坊中就地取材,吸取那些赢钱之人的气运?”
然后他稍微想了想,顿时哑然失笑。
“也对啊,所谓‘十赌九输’,‘久赌必输’,能够在赌坊混迹的人,哪个不是沾点霉运,肯定没什么气运可供吸取的。”
随后广场这边的一位地保老头也匆忙赶了过来,陪同仵作把尸体的尸单填好。
这才找来一辆专门运送尸体的黑色驴车,把尸体用白布遮上,运往城西的一间停尸房,等两天看看有没有苦主出现,再决定交给苦主还是扔到乱葬岗给埋了。
即使是都城,也并非是表面看到的繁华一片,还是经常有无头或者缺胳膊少腿的尸体被发现,绝大多数都是无亲无故的人。
所谓人命如草芥,这些没人认领的尸体,一般都是丢到城西外面的一处乱葬岗,任由鸟兽分食。
林秀以前在平湖县斩妖司,就已经见识过太多这种事情,对此倒是已经习惯。
随着死者的尸体被处理,倒下的树木也被运走做了冬天取暖的柴火。
广场这一角又重新恢复了热闹。
林秀继续在这里到处闲逛,他又过去那边的比武场看了一阵。
这一次是两名人高马大的壮硕汉子在一声声暴喝中激烈交战。
两个人都是挥舞着一柄铜锤,打起来“叮咛咣啷”一阵乱响,甚至还能看到飞溅的火星子
可以说是视觉效果极佳,围观的人群也是热情高涨。
林秀还看到有十几个瘦小的汉子围在一边,竟然在以这场比试的结果开了赌局的盘口。
这些汉子时而看看场中的两人铜锤挥舞,时而紧张地盯着自己在桌上放着的铜板,眼睛都有些红肿,带着血丝。
林秀想起刚才那位被树木爆头的家伙,多半也是个赌鬼。
纵然使用了妖术邪法,终究没能躲过血光之灾。
林秀摇了摇头,赌鬼到最后终究是一无所有。
他没有理会这些人,仍然抱着肩膀看着场中两人的战斗。
双方继续拼斗十几个回合之后,都有些体力不支,仅仅靠着不服输的劲头在硬撑着。
最后还是那位黑脸长须的汉子技高一筹,勉强打落对方的铜锤,赢得这场比试。
接下来一场,林秀又看到那位身上带着各种暗器和毒针,使用一对金环的男子出场。
看起来这位已经在刚才的时间里又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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