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神的墓地,既然已经死了那就永远作为骨骸存在吧,绝不能允许祂返回人间,蛇岐八家的悲剧命运是时候被斩断了。”
屋外的松林间,回荡着鹤唳的风声,仿佛厉鬼在嘶嚎。
屋内,炉火噼啪燃烧,倒映着一老一少的面庞,那好似蕴含着某种莫名的悲伤,在空气中酝酿着沉重的压力。 “老爹您真的决定,要这么做了吗?”源稚生沉默了很久,最终打破这片氛围,开口说道:“一旦走出这步,我们就不能回头了。”
坐在路边的老人,眸光深邃,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话:“稚生啊其实,很多时候,我们本就没有选择权。”
“我会尽力帮您,说服其他家主。”
源稚生抱着长刀,盯着炉火叹了口气,说道:“听老爹你的意思,如果这件事成功了,我就能去法国了吧。”
“混账!只是为了偷懒么?”老人愣了下,笑骂道:“好吧,你说的没错,如果成功了,我们两个就都自由了,你去法国卖你的防晒油,我找个安静的地方等死。”
“别这样,你还可以跟我一起去卖防晒油。”源稚生眼中露出期望:“听说法国的蒙塔利维海滩不错,一到夏天就能见到几十万个赤裸的女人,等卖完防晒油,还能领着巴黎失业救济金,每天喝酒喝到烂醉,这样的日子真好。”
很难想象,若是有外人听到,蛇岐八家的少主源稚生,最大的梦想居然是去卖防晒油,脸上会作何感想。
“哈哈,没错,我还能和你去卖防晒油。”
老人被他给逗弄的笑了,挥挥手道:“去吧,记得去看看绘梨衣,这几天她总是离家出走。”
“又离家出走?”
源稚生倒不是很意外,毕竟这种事以前也发生过许多次。
“这次不一样。”
老人摇了摇头,道:“她离家出走,像是带着某种目的性,这在以前从未出现过。”
“好,我会去看看她的。”
源稚生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去吧,稚生。”
老人披上一件外衣,熄灭了燃烧的炉火,然后席地而坐,声音有些低沉:“我有些累了,想要休息一下。”
源稚生不再言语,抱着长刀退出房间。
老人席地而坐,眼皮缓缓闭上,他的记忆,好似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
那是一个深秋,好像是1990年,又或许是更早些的时候。
在极北的世界尽头,矗立着一座孤独的堡垒。
但即便是被神所遗忘的冻土,依旧存在着一个,罕为人知的地下堡垒。
室内温暖如春,老式唱机播放着柴可夫斯基的《天鹅湖》,一个穿着呢子军服的老人,摇晃着杯中的伏特加。
他的身躯挺拔,裤线烫的笔直,领口塞着紫色丝巾,纯银色的头发整齐地往后梳,那张苍老的面庞上,布满了岁月侵蚀后留下的沟壑,眼睛深处,满是光阴流过的痕迹。
这时,一个身穿纯白研究服的俄国人,推开了房间的大门。
“安德烈,敲门是一种美德,你难道不知道吗?”
被突然打断的老人,眉头微皱,露出些许不愉快的表情:“在今年补给到来前,这可是最后一杯红牌伏特加,如果不给我一个合适的理由,我会让你到外面去,在风雪中好好冷静一下。”
“非常抱歉,赫尔佐格博士。”
被称为安德烈的研究员,表情非常紧张严肃,沉声道:“是‘1’号实验体,出现了一些.意料之外的状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