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京城附近)附近,只是剩下的路,需要你自己来走。”
“殿下好意,我心领了,只是,”程道休顿了顿,认真道,“我不想错过殿下的及笄礼。”
“我及笄那日没什么好看的,左右不过是一件衣裳换成另一件衣裳,不过,你要相信,”靖宁脸上的笑很是灿烂,“我出嫁那日穿的嫁衣,定是我最好看的衣裳,到时候,我穿给你看啊。”
虽然认清了自己的心思,但比起靖宁的直言不讳,程道休还是含蓄了许多,比如听见靖宁这样说,他抿着嘴不发一言,只是微微侧过头去。
靖宁正疑心是不是自己说错话时,却见这人的耳朵已是红透一片,她看得暗自发笑,又听这人道,“殿下这些话,在心里想想就好,不必说给旁人听。”
“可你不是旁人啊,”靖宁歪过头,故意这样说。
“我...”
程道休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他顿了顿,又像个木头似的沉默在原地。
“好了,我不逗你了,”靖宁站起身,将人拉起来,在人站定后,却是没有松开,而是认认真真的看着人的手心。
当初程道休因为救她而留下的伤,最终还是形成了一道狰狞的伤疤,她看了许久,然后轻轻吻了上去。
一吻结束,眼前的人已经僵硬成一座石像,她笑了笑,将手中的红绸一圈一圈的缠了上去,“我记得当时缠着母后要了一盒玉荣膏给你,那是专门用来祛疤。
我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不用,但你要留着这疤就留着吧,只是,我希望你日后都平平安安的。”
靖宁从不信神佛,旁人看见弘远都要恭恭敬敬的叫上一声大师,就连她的父皇母后也是如此,可她偏不,她就喜欢叫人老和尚。
但,系在青霜剑柄上的穗子,却是她在佛前认真祈祷一番后,才送去开了光,她不求别的,她只求带着它的人,余生平顺安康,无病无灾。
......
桌子上的点心已经被吃的精光,就连茶水,陆昭昭也唤玲儿重新沏了一壶,见靖宁不再开口,她还有些意犹未尽的询问着,“后面就没有了吗?”
“当然,”喝下满满一大杯的茶,靖宁总算觉得不那么口干舌燥了,“后来我就和程道休下山了。”
“这样啊,”陆昭昭点了点头,又问,“那程公子可是答应了,要随着萧姑娘他们出京?”
“嗯嗯,他其实还是有些不愿的,但在我的强力要求下,最后点头同意了。”
“可我有一点不明白,”陆昭昭眨了眨眼睛,道,“你为什么非要程公子和萧姑娘他们出京,除开前面你说的那些理由,应该还有别的理由才是。”
“这个说来话长,昭昭你知道我二皇姐是常年在外的,很多时候连过年过节都回不来。
母后在我还小的时候,怕我也学二皇姐那样,所以趁我年幼无知,哄骗我签订了二十岁之前不得随便离京的书。
我倒是可以不用在意,但那书上说,要是我不遵守的话,就没有权利继承属于我的那一份封地!”
说到这里,靖宁语气中已经带着点儿不可思议,她直到如今都觉得,自己的母后也太会给自己挖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