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只顾着端着那一盆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就像是他以前凑巧看见过的傀儡。
侯二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怎么会呢?是他自己吓自己吧?
这时,一个衙役脚步一错,盆中的东西轻轻晃了一下,然后荡了出来,落在了地上。
看清地上的那一滩是什么后,侯二瞳孔微缩,往后退了退,那是,那些是,血!
可如果那些木盆里面都是血的话,那放血的人还活着吗?哈哈,假的吧?放血他又不是没见过,可一个人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血呢?
假的,一定是假的!
“啊!”
一声嘶吼再度从走廊深处传来,随着声音落下,之前断断续续的惨叫声也彻底消失在耳边,就好像,就好像,那人死了一样。
衙役二深呼吸了一口气,和身后的人打了个手势后,便端起堆放在墙边的一摞摞木盆,面色平静的走了出去。
就在经过某个牢房时,他脚步一顿,盆中的液体微微荡漾,却没有溢出一滴。
衙役二侧过头去,顺着抓住自己裤脚的手,看向面色一片苍白的侯二,语气冰冷,“你可知,你这是在妨碍公务?”
“衙役老哥,大人,”侯二苦笑着,伸出栏杆的手背显露出青筋,他的语气带着卑微和讨好,“大人,就耽误你一会儿,不会坏了你什么大事的,小人就是想问问,你们大晚上的怎么还在干活啊?还有那盆里面装的是,是血吗?”
“上面的人想快点要个结果,我们可不就得连夜起来干活,至于这个,”衙役二的视线落回手中,“只不过是行刑的小手段,放心,等那个大块头熬不下去了,就会轮到你的其他同伙和你了。”
“大块头?是不是那个看起来又傻又笨的那个?”侯二连忙又多问了几句,他紧紧抓住手中的衣物,即便是察觉到衙役二不爽时,也不肯放松一点力气,“大人,大人,是不是他,他是不是胖头?”
可衙役二并没有再开口多说什么,他对前后离得不远,同样端着木盆的两人使了个眼色,那两人便立刻放下手中的木盆,随后上前来扒侯二的手。
而借着这个空档,看清楚那两个木盆里面是什么后,侯二更是一丝力气也不肯松懈,他无视扒拉他的那两个,只死死的盯着面前的人,脸上露出一个哭笑不得表情。
“大人,大人啊,那些是假的吧,是假的吧,一个人怎么能有这么多的血呢?是假的,对不对?是假的,对不对?”
可是没有人回应他的疑问,有人站起身擦了擦头上的汗水,气息不稳的说,“啧,看起来瘦瘦弱弱的,没想到拽得这么紧。”
“欸,你把门开了,在里面拉他,我还就不信了,这小子的手就弄不下来。”
“得嘞,咱们也得快点儿,不然,让里面的大人等急了,可就不好了。”
那人说着,用腰间的钥匙将门打开,随后走到侯二身后,两手抓住侯二的肩往后拉,外面的人也趁机发力,将侯二的手指一根一根扳开。
终于,在最后一根手指扳开后,衙役二往后退了两步,他皱着眉看了看侯二血迹斑斑的手,心中顿时涌上一股不喜,真是的,他的裤子就这么弄脏了,也不知道李公子他们能不能报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