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殿下,你又怎知下官没有管过,”钟黍祥苦涩一笑,在他确认好事情的真伪后,就立马修书一封传往京城,可第二日,那封书信便原封不动的出现在了他的书房。
而这一举动,让他开始怀疑,有人在拦截了府中的信鸽,这府中还有他人的眼线!
恰在那时,府里从事多年的老仆打算回家探亲,察觉这是个好机会的他,又在三更半夜,亲自去找了这位老仆嘱咐了一番。
可谁知,就在老仆探亲的第二日,就有人传话,说那老仆兴致高,当夜喝多了点儿酒,谁料出门解手的时候,掉进一旁的水里给淹死了。
“殿下,府里确有人听到那老仆说起过,说他家乡附近有条河。
可在老仆的口中,那河不过刚刚没(mo)过脚背,与其说是河,倒不如说是条浅溪,可就是这样的浅溪,竟然将他给淹死了。”
说到这里,钟黍祥已然是捶首顿足,外人只道那老仆贪杯,才酿成大祸。
可他心里却是明白,若非是他的缘故,那老仆也不至于白白丢失性命。
“后来在下官多番试探下,下官才明白,那些人并不打算阻拦下官和京城的联系,他们只是想阻拦,与那件事有关的消息传递。
冯州百姓遭此劫难,是下官无能啊!”
......
马车刚刚驶离州牧府不久,留守在钟黍祥身旁的风三便突然在马车里现身,“禀殿下,钟黍祥自杀了。”
“嗯?自杀了?”听到这个消息,太子神情一凛,一旁为其沏茶的青年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是怎么自杀的?”
“在殿下走后,钟黍祥回后院见了他夫人一面,然后回到书房内服毒自杀,属下和风二来不及阻止,还望殿下恕罪。”
“服毒?这倒是有意思,”太子嘴角扬起一抹浅淡的笑意,转而问道,“你和风二都确定他死了?”
“是的,属下和风二确定,脉搏、呼吸、心跳俱无,钟黍祥确实是死了无疑。”
“这样啊,算了,真死也好,假死也罢,他既然打算以死谢罪,那就随他去吧,你和风二继续监视州牧府的一举一动。”
“是。”
“殿下不信那钟黍祥已死?”待人走后,那青年拿出一个空杯,重新沏了一杯放在太子面前后,才开口说话。
“是啊,孤不信他一个能隐忍多年的人,能甘心一朝身死,也不信他先前说的那番话。”
“可据微臣所知,他说的那些话,未必没有可取之处。”
太子抿了一口杯中的茶水,听了青年的话后,不由得笑了笑,“是啊,有可取之处,但需鉴别。
唉,孤最烦的便是虚虚实实,真假参半的话,那些话让人一听就头痛。不过诚如你所说,那里面确有值得让人注意到地方,比如七年前,比如庾县。
只可惜,从这州牧府里找出的东西,没有半分与七年前或者是庾县有关。”
“那钟黍祥许是在发现不对之后,将那封信给毁了,不过,如若说到七年前和庾县,那就会让人不由自主的想到那个人,”青年神情肃穆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