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着免税特权和特许令,他们还是间接导致了农民和小店主破产。
全贞德堡的会计都被集中起来,开始对税册进行统计与对账。
刨去5000金镑给王国的领地税,剩下的税赋中四分之三都流入了教堂和修道院,还有四分之一留存在骑士和贵族的帐上。
属于达内的力量就这样一点点被蚕食掉,到手的土地税和人头税一年一降,资产还被修道院不断蚕食。
洪水过后,郎桑德郡没有收税的土壤。
其中包括救世军的薪资、衣食住行、抚恤金、训练和武器装备等等花费。
这些钱以捐赠、购买赎罪券、举办葬礼等圣事名义左手倒右手地进入修道院后,修道院就开始拿它们投资赌坊、技院、角斗场等地下产业。
“都到了,在旅馆里住下了。”
抄谁的家还能有抄银行家赚?
怪不得他们能从修道院里抄出来那么多的钱。
修道院确实只进不出,霍恩刚开始还好奇,钱又不能拿来吃,你攒那么多有什么用呢?
直到修道院和圣座银行的账册送过来,霍恩才明白过来,还是你们教廷会搞钱埃
大多数新生的政权,在前期必然要被前朝的幽灵所骚扰。
要他们独立算账肯定是做不到,但给老师傅们打下手还是绰绰有余的,正好在实践中学习嘛。
“算了。”放下手中的羽毛笔,霍恩打了个哈欠,他转过身朝阿尔芒问道,“那些民意代表都来了吗?”
每当有工匠或劳工凭借自己的努力经营起不错产业的时候,就会让无赖混混去引诱他们进入地下产业。
这种近似零和博弈的情况下,有人受益必定有人受损。
这些税分流成好多部分,但万河归海,大头还是掉到了教会的手中。
减少的一百多骑士中,一多半都是库什骑士,大量武装农的土地落到了教会的手中。
摇摇头,在书桌前坐下,霍恩从旁边的架子上抽出了一卷今早马德兰递交的税赋报告。
说到底,这笔钱只能是启动资金,毕竟他不可能和教会一样,从农民手中继续强征每年2.5万金镑。
这税赋报告就是此次算账结果的汇报。
霍恩恍然大悟。
他们的军事活动和农业一样具有季节性,反观靠年金的敕令连或王宪骑士却完全没有这种烦恼。
所以外界看起来风雨飘摇,但霍恩深知大多数只是起到一个吓人的作用。
霍恩凭良心讲,靠这种方式的其实只有几个大修道院,小修道院就是正常的经营放贷。
这样的情况,从达内的父亲继位开始就一直持续到现在。
根据教堂的账册统计,八十年前的时候,库什领还有四百多个骑士家庭。 到现在,库什领的骑士家庭数量只有三百出头,锐减了两成五,武装农的数量更是减少了近五成。
持续了七天的清算,总计抄出了5万多金镑,其中八成都来自大修道院。
从中抄出了足足4万金镑,还有大量难以统计价值的金银珠宝、高档家具和衣物。
等被骗光了钱财,那就只有高利贷,高利贷还不上怎么办?
把产业抵押给修道院,然后被僧侣用债务逼着打白工。
抄二十个骑士庄园,都不如抄一个修道院赚得多埃
坐在书桌前,看着昨天递交上来的清单,霍恩仍然感觉到一阵晕眩。
其中孩儿军们还掺合了不少,霍恩半年来的数学教育终于有了一定成果。
展开白纸,霍恩赫然能看见,这份诏书的题头用方正的艾尔文写着——
《圣国田亩诏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