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谁也对他毕恭毕敬的,谁让人家是村里唯一懂些诗书的秀才呢?
村里幼儿启蒙也只能送到老张头的私塾去识些字,念些老张头也一知半解的经文,这也就是村里有些想法却没甚安排的人家,要是想的更远的人家宁愿咬咬牙,拿出地里一年半载的收成当做礼头,将娃子送到条件更好的地方,寄养在亲戚家,一来可以让孩子先见见世面,二来也借别人的手教他些人情世故。
村里大抵就分为两类人,一类着眼当下,一类放眼未来,而小五是属于第三类,不但放眼未来,还得着眼当下。得益于他这天生神力,小五胃口奇大,只有吃饱了才有力气,不然没吃饱时都病恹恹的,而家中除开他还有胞弟胞妹,自然是没有能力送他去启蒙甚么的。
……
“在下陈时命,不知师弟名讳”陈时命拱手微笑,先行自我介绍,总不能一直唤同门师弟叫做小五吧?
思绪被打断,小五脑海中那张臭脸消散,眼前一晃,好似才从小村庄回到宗内屋舍一般,有些不真切。魁梧少年眨眨眼、挠挠头,哈哈一笑,开口道:
“我叫卫小武,陈师哥唤我小武或者师弟都成。”
“此事便劳烦卫师弟了。”陈时命言笑晏晏,递过一杯茶水,柔声道:“师弟先喝杯水,要是累了就歇息一会,这浴具不急的。”
有道是慢工出细活,事到临头陈时命反而敛起急躁,只图个细字,不怕卫小武一伙人做的浴具丑,这个时候外形反而不是很重要。
他更在意的是每日修行完能在家中洗浴,就怕急切之下出了什么岔子,届时还得为这事浪费一番心力。
简单了来说便是麻烦二字,要是能一次就办妥自是最好,长远来看便是以这片刻功夫换来日几个时辰的修行时间,这也是少年为何压住急躁的缘由。
他突然有些理解青耘谷主那世事皆讲究缘法,云淡风轻的性子了,大抵就是:“万事随缘往,不用太好亦不能太坏,这般便可的态度。”
修真无岁月,青耘谷主不知在仙途上走了多久,若事事皆争,能赢自是最好,要是事事都不成,只怕落个道心不稳的结果。索性便与世无争,所谓的缘法也只凭想与不想,图个安稳,乐得清闲罢了。
想来,所谓的道心就是那向道之心。
……
陈时命明悟。
卫小武了然,看穿陈时命的想法也不说破,一口饮尽茶水,将地上的木材拾起,拿出几枚长钉捣鼓起来。
三寸四面,通体为黑色,正是陈时命早前所见的黑钉,只见卫小武半蹲在地,拉起长条木板垫在大腿上,左手拎起拱形木材,一副要拼接起来的样子。
再一看,便见卫小武随手自地上捞起一枚黑钉,持钉顺着木条上浅白纹理从侧面按下去。
黑钉齐根没入,拱形木材与长条木板上方的一端固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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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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