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把抓住棍子,顾偃开瞪向他,父子两少有靠得如此近的时候。顾偃开这才发觉,他的二儿子已经成年了,身材高大,眉目之间就有他年轻时候的样子。
“父亲要打可以,但且让我为自己辩驳两句。”顾廷烨顿了顿。
“先不说今天这事是真是假,但旁人首先是相信自己的儿子,为何父亲问都没问我就一口咬定我在编瞎话?”
“哼,你平日里就浪荡不堪,现在倒怪起我不信你了?”顾偃开冷哼道,他嘴上说的厉害,手里还是收了力气。
“父亲,我与你说过无数次,那些事情不是我干的,我哪里就浪荡不堪了。我兵法武艺又哪样输给别人了?父亲为何就是不信我,难道真如外人说的,我俩上辈子是仇人?。”顾廷烨现在满腹的怨气。
“你是要气死我不成?”顾偃开一听这话,火气直冲脑门,刚刚垂下的棍子又举了起来。
“父亲,是我说错话,但今日我就问父亲一句话,父亲信不信我。”顾廷烨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直接跪了下来。
“我……”
“二郎,你怎么这么和你父亲说话呢。”小秦氏参团得很及时。
顾廷烨“哗”地抬起了头,直直盯着小秦氏。
“母亲,你也有份儿?”
“二郎,你这说什么话?你怀疑我不成?”小秦氏一脸震惊,随后挂起一副悲痛欲绝的表情扑到桌子上,嘤嘤嘤地哭了起来。
“你疯了不成?”顾偃开骂道。
“我明白了。”顾廷烨一看父亲这幅表情,就有些心灰意冷。他跪在地上狠狠磕了几个头,随即起身,头都不回地离开了。
“我没让你起来,你要去哪里。”顾偃开吼道,顾廷烨只当没听见。
“嘤嘤嘤,都怪我,我去求二郎原谅,不能因为我让你们父子反目。”小秦氏看准时机又补刀道。
“不怪你,二郎这孩子、罢了,随他去吧,只当没生他。他这样只怪我没教好,廷炜还小,莫让他学他哥哥。”顾偃开叹了口气。
“老爷,嘤嘤嘤。”小秦氏又哭了起来,只是低下头时嘴角弯了弯。
姚府。
“主君,我这一路上就看到这些。”张不饿说道。本来他都打算休息了,姚易将他喊起来问了问他一路上的见闻。
“辛苦了,你下去休息吧。”姚易点了点头。
“是。”他虽然好奇,但也知道有些事情不该问。主君不把他当下人,但他母亲嘱咐过要记得自己身份。
待到张不饿退下,盛淑兰端着碗从后堂走了进来。
“晚上喝这些也不怕胖,胖了我可不要。”姚易一见是银耳汤,笑着说。
“所以是你喝啊,我就尝了几口,不会胖的。”盛淑兰眨了眨眼睛说道。
“那我胖了咋办。”
“还能咋办?又不能扔。”
姚易笑了起来。
“你问那些事做什么?”盛淑兰突然问道,显然她在外面听了一会儿。
“想着那些百姓终归可怜了些,想着能不能想些主意来。”当然,这只是原因之一,要是能借此机会留下个“心系百姓”的名声就更好了,反正两者不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