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斌不急不躁:“爹,人的本事不是年龄的大小决定的,御医的水平和风兄弟的水平
孰低,我想您心里也有数,风兄弟是年幼无知,说话,得罪了您,可是,您堂堂相爷,岂会跟一个黄口小儿计较呢对吧?”
蔡志成斜眼乜他这个儿子,什么时候他也变得这么会说话了?以前哪次不是和自己吵得面红耳赤的?今天怎么为了个才认识不久的朋友,居然肯这么低声下气的跟自己说话?何况居然连奉承都学会了,这似乎不太寻常吧?
蔡斌也觉得自己的转变有点让人接受不了,可是,为了紫涵,他必须要这个帮手在身边,尴尬一笑,他再次主动承认错误:“爹,我知道,我以前很不懂事,从今往后,我会乖乖的待在府里,不随便乱跑了,我也会好好照顾大哥,劝说他,我们两个,承欢在您的膝下,我们一家,快快乐乐的,不要再那么多是非了,好吗?”
蔡志成再次打量这个滔滔不绝的儿子,好像不认识他了,这件事实在太不寻常了,好吧,他相府也不缺这一间房,也不缺那几两银子,就顺了他的意,且看看,他们究竟玩的什么花样!
从蔡志成的书房走出来,蔡斌倒没什么得意之情,想到以前那个耿直的自己,对待意见不和的父亲,从来都是口气强硬,态度蛮横,每次都闹得不可收拾,可是现在,他自己也不明白,是什么改变了自己呢?
紫涵在院落外等着他,看到他出来,微笑着迎了上去,蔡斌笑道:“从现在开始,你就是丞相府的专职大夫,风大夫了!”
紫涵笑了“我知道,我从来没有怀过你,其实什么大夫的,我倒不在乎,只要能有个栖身之地,对于我这初入江湖的人来说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两人悠然的着步,往竹林方向走去,紫涵忽然道:“大哥,还不知道令兄的名讳呢,不知要怎么称呼他呢?”
她是听蔡志成总是叫飞宇,猜想他定是还有别的名字,果然,蔡斌叹口气道:“我大哥名唤蔡飞宇,只是,他幼年离家,用的却是他母亲的姓氏,改名赵天宇。”
紫奇道:“难道你们”
蔡斌苦笑一声:“错,我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他的母亲,是父亲的正室,我的大娘。”
紫涵直至这一日才了解了蔡斌赵天宇,哦不,是蔡飞宇的关系,原来蔡飞宇的亲娘,是堂堂的一品夫人,先皇御赐给蔡斌的正妻赵氏,可是那时,蔡志成早已有了山盟海誓的最爱,就是蔡斌的亲娘,对于赵氏,他虽因无法违抗圣命而勉强娶了,却是每日里恶语相向,厌恶之极,终于在不到新婚不到一月之时再度纳妾,纳的便是蔡斌的亲娘,陈氏。
从此之后,蔡志成再没有踏入过一次正妻的卧房,再没有宠幸过一次这位皇上钦定的一品夫人。
赵氏是个典型的温文贤淑的女子,虽然受此委屈,却是断断不肯去皇上面前分说,只是通常暗自落泪,黯然神伤,不到一年,便抑郁成疾,终因难产撒手而去,留下了嗷嗷待哺的蔡飞宇。
对于妻子的逝去,蔡志成虽然略有愧疚,却也没放在心上,更是全心全意的对待陈氏。将她扶为正妻。好在陈氏倒也是个温文尔雅的女子,不忍小飞宇年幼丧母,倒也如对待自己的亲生儿子一般的待他。
又过了两年,蔡斌出世,陈氏忙着照顾自己的孩子,渐渐的疏远了飞宇,幼小的孩子心中,自是留下了巨大的阴影,蔡志成整日忙于公务,更是无暇顾及一个小孩子的想法,这样,小小的飞宇心中渐渐越来越封闭,越来越偏执,偏这一切,竟是无人发觉。
蔡志成位居高位,对付异己从来都是心狠手辣,不择手段,也从来只知讨好皇上,疯狂敛财,从来不顾百姓死活,名声极差。可他偏是对这陈氏却是宠爱到了极点,只要陈氏一句话,便是天上的月亮,他也恨不得摘了来送给她,更是夜夜都宿在她的房中,再也不曾纳过妾室,倒也是个痴情的种子。
或许只因他平日里结仇太多,或是贪官的名头又太响,无论朝中还是民间,竟是人人得而诛之,百姓提起他,无不咬牙切齿,认为皇上就是听信了他的谗言,才会昏庸**,朝廷就是因为有了他,才乌烟瘴气,想要他性命的人也越来越多。
祸事终于找上了他,这一次,他的家庭,遭到了前所未有的颠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