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孟松承听懂了言外之意,此消彼长的两个人突然并肩作战,不是为了共同的利益还能是什么。并且,利益须得足够诱人才行。
“多谢提醒,看来临海山庄的郭夫人不像表面上那么弱势,我会派人详查的。蒋兄找我来,还有别的事要说吧。”
“我想问你,有没有漠光的下落?”
孟松承面不改色,轻摇头,“不知道。翻遍全城也没有她的消息,会不会是出城了呢。”
“有人说,前几日孟兄抓了一名女子回乾元山庄,我还担心会是漠光。”
“不必担心,我敢保证绝对不是她,也许过些时日云姑娘便会回来了。”因为红姨的关系,孟松承无法将实情相告。好在云漠光被已被送往慕容行云的营地医治,性命之忧无须挂碍。
“希望如此。我实在担心她的处境。”蒋术奇忍不住低低轻咳。
“怎么?老毛病又犯了?”孟松承注意到他眼下一道浅浅的清淤,知他多日少眠,嘱咐道:“注意休息。”
“不要紧。孟兄的婚礼准备得如何了?”谢无双一走,卫天雪和孟松承是蒋术奇曾经最亲密的朋友了。
孟松承这才恍惚意识到十日之后转眼便至的婚礼还在计划中进行,必须尽快想出办法阻止这件事情的发生。他猛然站起身,“抱歉,我突然想起还有事情要忙,先走一步。”
“请便。”一提婚礼,孟松承来不及喝茶便离开,且神色忧郁,蒋术奇隐约感到不妙,一切事情都在滑落的边缘行走。他低头看向自己的茶盏,同样是一滴也没有碰。
孟松承刚刚离开不过半注香,便见孟大小姐匆匆前来。巴掌大的小脸上,一双大眼睛红彤彤的令人瞩目,哭声问:“哥哥呢?”
“他刚走。”蒋术奇站起身来,安抚孟松雨的情绪,“是有什么急事?”
听闻哥哥从岘山回来,孟松雨着急知道云漠光的生死,没想到哥哥直奔七星斋,她才想从门口等着消息,不巧被方旭看到请进门来。她心虚极了,不停摇头,“没、没什么,哥哥既然不在,我就先走了。”
蒋术奇忍不住重咳几声,“且慢,我叫方旭护送你回去。”
“你是生病了吗?”孟松雨转过身来,歪着头细细地打量他,“你是因为云漠光才生病的吗?”
蒋术奇笑着解释,“不是,前几日下雨夜里着凉了而已,过几日便能好了。”
孟松雨见他状态不佳实在担心,“蒋家哥哥,你可千万不能想不开,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不然云漠光费心费力地把你救回来,岂不是白忙活一趟。”
蒋术奇无奈笑笑,“你说得言之有理,我知道了。”
隐瞒实情就像块大石头压在孟松雨心头,她走出去几步又折回,“蒋家哥哥,要是云漠光真的有什么事,你准备怎么办?”
孟松雨的异常举止令蒋术奇心生疑云,有不知情的事情已然发生。他眼神变冷,语气变硬,道:“孟小姐,你话外有话。你是不是知道漠光的下落。”
孟松雨大声喊道:“我不知道!”
眼前的孟松雨反应过激,蒋术奇更加担忧云漠光的处境,诚恳低声问道:“孟小姐,你告诉我,漠光在哪,告诉我。”
见蒋术奇焦急无助的模样,孟松雨一下子有些心软,但考虑到此事牵扯到乾元山庄,换了种说辞解释道:“我……我也是听说,云漠光,她,去救她的西夏朋友了。”
“然后呢?”
“围堵重重,天知道她能不能脱险。”
“在哪!”
孟松雨后悔刚才的冲动,绞尽脑汁想出理由圆过去,认真劝阻道:“此事关系大宋和西夏两国冲突,蒋家哥哥,你可千万不能牵扯进去。云漠光动身前,根本没想找你帮忙,就说明她知道这里面的危险。现在你应该相信她,相信她能回来。”
“在哪!”这才是蒋术奇当前最关心的事情。
孟松雨急中生智道:“我哪里知道,但从杭州到兴庆,就几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