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事恶汉道:“胡说!哪里是谢二公子!”
“不是谢二公子吗?”
“不是谢二公子!”
还是带头的闹事妇女头脑聪明,喊道:“我们是深山徐村的农民,是不懂什么大道理,跟你也讲不通。但我们平时受过谢三小姐的恩惠,懂得知恩图报。听闻她的死讯,我们不甘心呀,是自愿集结而来,不存在任何人指使我们。”
“好,我尊重你们有仇必报的意愿。你们受了谢三小姐的恩惠,想要替她伸冤报仇,是行正义之事。可你们同样无凭无据毁了我的家,侵犯私宅同样需要付出代价,谁参与了,可以主动站出来吗?”
众人踟蹰不前,有点看不懂这小丫头的把戏。
闹事恶汉道:“聚在这的都参与了,怎么,你还想全都杀人灭口吗?”
“杀人灭口?我在这与你们费劲唇舌就是不想对你们一网打尽。我不愿放过任何一个作恶之人,也不愿意加害任何一位善良之民。其实不用你们说,我也有办法分辨出来。”云漠光一笑,从怀里掏出一瓶药水,拔开塞子,一股奇香充斥到空气里,道:“众位不必惊慌,只要没进过我的院子,这毒香就毫无伤害。相反,你将会眼拙耳鸣,不及时就医,七日内便会耳聋眼盲。”
又一闹事者大喊道:“虚张声势!大家别慌。”
“是真的!我……我看不清了!”只见站在第一排的闹事人一声惊呼,双眼流出黄色的浊泪。
“我也是!”人群中开始出现人疯狂揉眼,却发现自己世界一片模糊。
“怎么会这样!”显然又一位闹事者中招。
众人一惊纷纷跑散,再也不想停留在云杉居门前一步。而留在门前的人们,已经匆忙下跪捂着双眼祈求解药。
“云姑娘,求求你发发慈悲,把解药给我们吧!”
“姑娘姑娘,我们再也不敢冤枉你了。”
“你这个恶毒的小丫头!”
陆续有些人又摸爬回来,跌跌撞撞跪倒在地,“我,我看不见了!”
“你们切莫心急,只要在七天之内解毒,是不会真的失明失聪的。不过冤有头债有主,谁在幕后指使你们来砸我的院子,你们尽可去找谁,我是不会管的。”云漠光捡起碎成四瓣的匾额,转身便将大门关闭,上好门闩。
门外有人拼命地敲门,低三下四地呼唤着她的名字,她一概不作理会。看见他们前后两副面孔,她轻笑几声,突觉内心深处不是滋味,云杉居的牌匾上的每一道裂缝都向刀一般刺进她的心窝。
落霞如血,归鸟如泣。
“谁人指使的?”蒋术奇莫名心慌。
“是谢二公子,现在闹事者一半跪在云杉居门前,一半跪在谢濮院门口,求取解药。听闻谢老爷大怒,当众斥责谢思玄做事鲁莽,丢了谢家的身份和脸面!”
“给我备船,我去一趟云杉居!”
“确实,云姑娘这回威风得很!”方旭不解。
“如此不把云杉居放在眼中,让他们眼盲耳瞎都算便宜了他们。”
“谷主,那在谷里的这些老顽固道长怎么办?”
“请卢箫、卢笛好生看住他们!如有异动,无须以礼相待。”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