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国禁巫术已有三十年,许多后生晚辈都未见过此等阵仗,一时还觉得新奇有趣,片刻过后却见堂外乌云翻滚阴风四起,只吹得堂上门窗吱吱作响,顿时感到毛骨悚然。
忽然那原本平整的灰烬上出现两个足印,众人只感觉汗毛都直立了起来,只见那足印越来越多,似是上面站了许多人一般,有人指着铜镜惊呼,“看那镜子......”只见里面影影倬倬,竟有许多人影。
一名术士道:“害汝性命之人可在此?”那灰烬上出现一个字
——然!
那术士又道:“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将害汝之人带入阵中。”
只见那足印一步步慢慢向前,后面还留下锁链拖拽之印,骊蛮看那足印一步步向自己逼近,手心微微出汗,面上依旧平静自若。献公也一脸惊疑,看了骊蛮一眼。
忽然,那足印加快,眼看就要到骊蛮跟前,却突然绕着圈狂奔起来,印记开始杂乱无章。
两名术士大喝一声:“何人干扰本座施法?”拿起法器越入阵中,手舞足蹈似是与人缠斗,骊蛮看一眼人群后二五,只见二人一动不动。
阵中两名术士越动越烈,疯了一般,手脚扭出及夸张的姿势,口中不住哀求:“高人饶命,饶命,”“吾等再也不敢,再也不敢了!”喊着喊着突然咔嚓一声,头面生生扭朝后背,满眼惊恐倒地而亡。
一旁铜镜也砰一声炸裂,香案祭坛并那些尸首也呼的燃起火来,烧为灰烬,堂内一片狼藉,伴随着阵阵尸肉焚烧的浓烈味道,熏得众人恐怕一年半载之内再无法直面什么烤肉、胙肉,左右忙上来灭火收拾残局,抬下尸首。
献公本就在病中,见此景象又急又气,不住咳嗽,挣扎着呵斥道:“闹够了没有?简直荒唐至极,荒唐至极!”
贾君一脸不可置信,惊声尖叫道:“怎么回事?不可能,不可能,她有同党,她还有同党......”指着骊姬:“你这个妖女,妖女......”
旁边一干老臣也面面相觑,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二公子重耳却突然上前,走到献公近前道:“父王,儿臣有事禀报。”
献公见是重耳,点点头道:“说!”
重耳看看左右,献公挥手道:“你们先让开!”
旁边人等,包括骊姬只得退开到较远处。
重耳方到献公旁轻声耳语了些什么,献公面色沉重道:“真如你所见?”
重耳肯定道:“并无半句虚言!”
献公沉吟半晌:“你先退下,”重耳站到一边。
献公慢慢看向贾君:“你所谓的证据,并不能证明夫人是妖。更无法证明今日胙肉之毒是夫人所为,你还有何话说?”
贾君恨恨道:“既然父王相信那骊姬,儿臣再说什么做什么也是无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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