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申生与贾君早到了绛都城,夫妻二人重回绛都,想起一别已是数年,皆是感慨万千。因献公出门秋猎,至少要半月方回,便先到昔日太子府安顿。
来到太子府,见昔日门庭若市的太子府如今门可罗雀,仅有几个老家奴每月过来洒扫一回。申生与贾君推门进去,只见尘埃堆积、廊檐网结,二人心中凄凉,申生安慰贾君道:“不过逗留数日,也不必计较。”
贾君默不作声,自去安排仆役清扫,又回娘家晋安候府中拜望父母。
晋安候是如今绛都所余不多的公子世家,姬姓,单名一个匡字,膝下无儿唯有这独女贾君。这晋安候为人敦厚,亦无实权在手,仅有一侯爵空名,又是太子姻亲,所以献公方容他至今。
申生远调曲沃后,姬匡与贾君已三年未见,如今见二人回来,不禁老泪纵横。贾君忙劝道:“父亲莫要悲伤,女儿不是好好站在父亲面前吗?”
晋安候方止了眼泪,忙忙把二人让进屋内摆上家宴,父女久别重逢自然有许多话要讲,申生饭后便先请辞作别,留下贾君一家人说些体己话。
申生走后,晋安候命人撤下碗箸,与贾君二人进到内室书房,小心翼翼问贾君道:“女儿此番回来,是否已打定主意?”
贾君道:“再无所行动,为时晚矣!”
姬匡一脸犹豫:“女儿可要想好,如此一来,再无回头之路。”
贾君一脸决绝:“总不能坐以待毙,父亲只管把需要的事物准备好,其余万事由女儿一人为之,如若不成,后果由女儿一人承担,绝不连累他人。”
又问:“朝中老臣如何?”
姬匡点头道:“都以妥当,女儿放心,众朝臣苦那妖姬久矣,此番一定会站在我们这边。”
贾君小声道:“里克,荀息二人如何?”
姬匡摇头:“大将军阴晴不定却死忠大王,荀息乃纯臣,并未敢惊动二人。”
贾君沉吟:“也罢,不能冒险。还请父亲万事小心,务必谨慎行事。”
见姬匡欲言又止,贾君柔声道:“父亲有话但说无妨。”
姬匡试探道:“此事是太子的意思还是女儿一人的意思?”
贾君无奈的摇头:“此乃女儿一人之意,所有事情都是女儿一手为之,太子并不知情。”
姬匡急道:“这可如何是好,女儿这样做到底值不值得?”
“值不值得,只有事成后方能知晓,父亲记住,女儿所做一切皆是为了太子,只有太子好了,女儿才能好,晋安候府才能好!”贾君说完,突然一下在姬匡面前跪倒,含泪道:“女儿多谢父亲大人成全!”
姬匡也潸然泪下忙扶起贾君:“为父已到垂目之年,一辈子庸碌无为,为女儿和太子拼上这一回,也不算窝囊了。”
贾君方含泪拜别姬匡,自去谋划后事。
再说献公此番秋猎本计划半月之久,却遇到巨蟒之变,不过一周便带病而回。回来后宫中医官多方调治将养十余日方才好些,精力却大不如前。
见献公见好,显阳宫中方开始准备太子宗庙回祭之事。一切准备妥当,在宗庙前摆下上百桌筵席,姬氏所有宗族家臣齐聚,等候分胙。
一时献公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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