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公退朝回宫,骊蛮早已知晓今日朝堂之事,知道申生之事必是夫夭、姬忌早已知会二五行事,如今已成定局,想与申生这储君之争必不可免,自己这一世骂名是早已背定,但终不愿与申生有朝一日兵戎相见,只希望让他早日死心也好,放弃这世事纷争也能全身而退。
那诡诸见骊蛮倒也从不把事隐瞒,只叹道:“自古王室无父子,申生如今越发羽翼丰满,无论朝堂还是民间,附和之人众多,迟早必成大患。”
骊蛮安慰道:“大王不必忧心,太子现在远在曲沃,虽附和者众但始终还危及不到大王。此次出兵昔阳,若败还好,表明什么治国安邦之才不过徒有虚名,自不足虑,大王正好以此为由免了他储君之位;但若侥幸得胜,不免又涨了他一干人志气,大王也好早日提防、早作打算。”
献公叹道:“满朝文武各怀心事,后宫三千却只有蛮儿最知我心意。”
骊蛮跪伏到诡诸胸前道:“蛮儿并不在乎什么储君之位,也不在乎这富贵荣华,只求上苍庇佑,大王龙体康健千秋万岁,蛮儿与奚齐能日日陪伴大王左右就知足了!”
诡诸越发爱怜,一手轻抚骊蛮面颊道:“蛮儿放心,寡人必不让你与奚齐母子受屈!”
骊蛮听他如此说,心中反而愧疚不忍,云鬓低垂埋首于诡诸腿上落下泪来。
又有朝中大夫狐突,其子狐偃如今在曲沃申生处任职,狐突当即遣人送信至狐偃处,名为家书实则密函申生,告之如今骊姬、二五得势,此次赤狄之佂千万不可应承,应承则太子之位不保,不如早作打算逃离晋土,另投他处,静待时机。
申生见密函后苦笑道:“想我申生本不是好兵之人,父王此番不过是试探于我,但君命不可违,父命更不可违,此次东征赤狄皋落氏,成败皆是祸,如果有幸战死,倒也成全了我忠孝之名!”遂接了东征之令。
芈洛知道申生之祸迟早不可免,此次得王命率曲沃兵将讨伐赤狄皋落氏,其中寓意岂有不知,想不如趁此机会劝服申生随自己早日离开。
是夜,申生从外归来,却见芈洛独自依窗抹泪。
申生料想是因为今日接令讨伐皋落氏之故,当即安慰道:“洛儿,不必如此忧心,我虽不喜用兵,但也率军多次,定能平安归来。”
芈洛泣道:“你明知我不是忧心你行军打仗之事,你明知此去无论成败都将获罪,大晋于你我此时已是虎狼之地,你为何还不死心?”
申生叹道:“洛儿,你深知我为人,常言道忠孝不能两全,此次奉父命东征,正是忠孝两全之事,我若不答应,正成了那不忠不孝之人,岂不让天下人耻笑,也不配洛儿你厚爱了。”
芈洛自入太子府早已一改往日刁钻古怪模样,对申生也是极尽温柔,此刻却一改往日温软,撒泼使赖大哭道:“申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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