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亮,只是没我这把快!”
众人暗笑,心说你小子没看见大人手里的佩刀么,你这不是班门弄斧就是要大人下不来台啊!
高比穆眉毛一挑,训斥不敢答话的人:
“你们几个,衙门的饭吃了多少年了?就不知道磨刀的么?你们把刀挎在腰间,只是拿来吓唬小偷小摸的吧!一旦遇到亡命之徒,你们何以自保?更如何去保护百姓?”
王汉等人低下头回答:
“我等下次不敢了!”
“本官面前还有下次的么?若不严惩你们几个,法纪何存?威仪何在?来啊,你们几个每人杖责十棍杀威棒。王五,胡四,给我好好教训他们,重重地打,我看谁敢徇私?”
一干衙役慌忙跪在地上,连连哀求:
“大人饶命,小人立刻就去磨刀,大人开恩啊!”
王五胡四不好对兄弟们动手,也跪在地上替他们求情,王五说道:
“大人息怒,前两日危捕头检视刀械,正好这几个兄弟都各有指派外出办案去了,所以没有及时磨刀,我们也是在那时才想到磨刀的。小人觉得此事情有可原,恳求大人放过他们一次。”
“若是危捕头不加检视,刀在自己身上,你们也不知道勤拭刀械了么?前两日已经检视交代,你们要么隔日才磨要么至今不磨,上头的话当作耳旁风,想要造反不成?!”
只隔了一个晚上,高比穆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好像谁也不认识。
二堂外廊道传来脚步声,危蔟忌和唐瞬乙双双走进公堂向高比穆行礼。堂内气氛不同寻常,二人问明原委,觉得高比穆小题大做,有点不可思议。
危蔟忌求情道:
“大人,磨刀事小,作为捕头我也有责任,只是现在凶犯乐沉翛即将被押到公堂,我看还是审案要紧,懈怠公务一事是不是留待稍后再说?”
唐瞬乙也道:
“大人已经请了城门外的京官观摩审案,如若现在就惩治这班兄弟,一会京官见了有失体面。”
高比穆拍拍脑门,恍然大悟状:
“呃,两位既如此说了,此事也不必稍后再来解决,书记官且好生记下,他们每人扣罚三月俸银,王五胡四本月俸银翻倍,以儆效尤!日后再有这等懈怠,一定杀威棒伺候,重责不饶!”
众衙差吓出一身冷汗,余悸久不能消。
高比穆正襟危坐,苦口婆心道:
“磨刀亦非小事啊!就说眼下这一桩案子吧,虽说乐沉翛是自称投案自首的,可是你们看看那关在地牢里的孙醒和朱仁是什么人!初一看,还真的觉得他们是老老实实做生意的老板,他们既非五大三粗的身板,又非凶神恶煞的相貌,谁知道他们竟然深藏不露,都有一身的绝世武功!要不是我命人给他们带上枷锁镣铐,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就此逃了出来?!我担心那个乐沉翛其实和他们一样,也是身怀绝学的武林中人。难保他这次所谓的自首不是来劫狱的。大家要多留个心眼仔细提防他,一旦他突然撕下伪装,对我们痛下杀手,你们那样的钝刀,杀鸡都难,若不能一击得手,岂不是只有坐以待毙的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