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父母官,在这里一言九鼎。够胆阻挡我们发财的是哪个混混?大人要是不好出面,小人自会收拾了他,叫他也知道什么叫权豪势要、位卑位尊。”
高比穆摆摆手,“诶”的一声道:
“祈老板有所不知,这个不利的消息乃是八珍齐这块牌子惹出来的,而且那个人也不是什么混混,来头可不小,不是随随便便可以应付得了的!”
祈美把筷子轻轻放在桌上,愣愣地看着高比穆,先自有些蔫了。
这副神情算是拿捏住了,高比穆继续说道:
“自打你的八珍齐改做椒菜以后,每日生意之兴旺,扬美城历来还没有过,这里来往京城的人多了去了,人家给你口耳相传,八珍齐名声越来越响,一直传到京城朝廷里去了。朝廷上有一个与我相熟的同僚,今儿上午收到他托人传话,大致意思是说八珍齐生意太好,惹得他做着酒楼生意的家里也分外眼红,要我打听你这家酒楼的师傅们是什么来头,眼下薪水多少,还说过些日子他会自己亲自过来一趟,不论使多少银两,都要把师傅从你的八珍齐挖走,叫人都到他那家开在京城的酒楼里去干活。他不知道你我之间的事,我也不能对他照实了说……你说,这不是让我头痛吗?!”
对方是朝廷官员,高比穆不能随便对付,那么自然一定是权势极高,祈美默然半晌,喃喃说道:
“大人是说京城里的高官要撬我八珍齐的顶梁柱啊……那样的人又有钱又有势,他做什么不好,偏偏要趁饮食这趟浑水……既然如此,我的八珍齐还能有什么奔头?!哎呦……唉……好日子也就是刚刚开始……”
高比穆瞪了他一眼,愤愤不平:
“俗话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今夜我找你来不就是从长计议的么?我头痛的是,知道你在八珍齐下足了本钱,听说坏消息后替你心痛则个。就算你不心痛开业之初的巨额投入,我还想着每个月的入股红利呢,要是八珍齐关门大吉,到时候谁会给我这笔银子?!”
啊……高大人和自己同仇敌忾!!原来高大人和自己一点也不见外,那么自己当然也不能见外!祈美瞬间精神百倍,挺直腰杆:
“我的八珍齐经营了这么久,它的里里外外就是我全部的身家性命,那个人要是强行把椒菜师傅挖了去,那就是釜底抽薪!这还不跟要我全家人性命一样严重?!大人,你说的真是太对了,我们是要计议计议。他把我往绝路上逼,我坚决不能让他得逞,这口气!我争到底!!”
高比穆义正辞严:
“别看那人在京城做官小有权势,你只要说声不愿意,谅他也不敢霸王硬上弓。我们大沱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朝廷的人也有法纪约束。我这样的地方官,官阶就算不大,也还是能看得住他的!”
到底是靠山啊!祈美按捺不住,站起来就要给高比穆跪下。高比穆喝止住,皱着眉头说道:
“你我交情匪浅,如此见外作甚?而且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岂能由着性子胡来?你若是真的有心自救,就好好的坐住了,听我说说对策。”
祈美又是夹菜又是敬茶,手忙脚乱唯恐招呼不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