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衣铺上午开张,下午就多出来一家棺材铺,而且就开在嫁衣铺的对面。
棺材铺正对着嫁衣铺,是个人都能瞧出来,这是在故意抬扛找晦气。
“究竟是谁啊,干这么缺德的事!”芍药狠狠剪了一剪刀,剪坏了手里的大红喜字。
“还能有谁。”倪卿卿不悦道,“不是宫里的齐霄玟,就是宫外的李年琦,最近我就这两个仇人。”
“不一定。”祝管家认真道,“幕后的东家没露面,兴许是嫉妒你的女子们,集资开的棺材铺,也有很大可能。”
“那倒是。”倪卿卿很是无语地叹一口气,又吩咐道,“祝伯,你快去查查那是谁的铺子,看看谁在背后触我霉头。”
祝管家回道:“已经派人去查了,不多时便有结果。”
雨越下越大,没有半点要停歇的意思。
天黑的时候,那年轻小厮冒雨回来,匆忙做了禀告,原来还真是李年琦的手笔。
倪卿卿更为无语,果真是李年琦!
这李年琦是吃饱了撑的,还是在为那三万两银子讨公道,竟然干出这么缺德无聊的事。
祝管家摸摸了光头,忧心忡忡地道:“这可不好办啦,俗话说,大路朝天各走半边,铺子又是他李年琦的,别说他拿来开棺材铺,就算是他拿来养鸡养鸭养毒蛇,我们也没法去官府说理。”
“官府不能去,就只有私下解决了。”倪卿卿手握着剪子,一剪子接着一剪子,将一张红纸剪得稀碎。“他若是要银子,还好办,我们大可以花两倍价钱,把他那店面买下来。只怕他要的不是钱,要的是我难堪,要的是我的嫁衣铺关门大吉。”
“李年琦明知道嫁衣铺有隔壁王爷的一半,还敢这么放肆。”祝管家重重叹一口气,望着倪卿卿,道,“姑娘,是不是你又哪里得罪了他?”
“我躲着他都来不及,哪里有功夫去得罪他。”倪卿卿想着,黄继呈离开时曾说过,李年琦好像对她也有些喜欢。如果这就是李年琦表达喜欢的方式,那她还真感受不到丝毫喜欢之情。“李年琦就是个记仇的小人,怕是往事没揭篇,在借此报前仇呢。”
“那怎么办?”祝管家束手无策,“棺材铺开在哪里都晦气,尤其是开在我们的嫁衣铺对面。嫁衣铺一沾了棺材铺的晦气,怕是一件都卖不出去。”
“就是就是。”芍药苦着长脸道,“换成是我,见了棺材铺都绕道走,哪里还会有兴致,进嫁衣铺去挑嫁衣。姑娘,李公子这一招,好阴毒啊,比毒蛇还毒!”
“谁说不是,阴毒小人!”倪卿卿手握着剪子,在屋里走动了两圈,道,“我们的实力不够,还不能跟李年琦叫板,还得借助隔壁的势力。芍药,哦,不,祝伯,劳烦你冒雨去一趟隔壁,把盛贵叫来。”
祝管家举着伞,推开侧门,穿过胡同,去到了隔壁世子府。真是好大的雨,胡同里积了水,都没过了小腿。
盛贵咬着酱驴肉,匆忙过来。
倪卿卿闻着驴肉的香气,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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