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嫁衣,屋里跳舞,恐怕也只有自家小主子了。
回过神来,收起满脸的惊艳和骄傲,祝管家不赞同地道:“姑娘,稳重些,您瞧瞧,不正经的样子,又被旁人撞见了吧。”
倪卿卿也觉得不妥,吩咐屋中侍女道:“门关上。”她要换身衣裳,再来跟李年琦说道。
“不必。”李年琦抢在侍女关门前,很是无礼地闯进了闺阁。
倪卿卿皱了皱眉,很是防备地望向了来人。
李年琦面色很是难看,怒道:“脱下来!”
“我是本来就是要换的啊!”倪卿卿手指着屋外,道,“差点忘了今天是初一,你在外面等着,我稍后就出来。”
“不行,你现在就脱!”李年琦越发愤怒,想要亲自动手,脱下倪卿卿身上为别人穿的嫁衣。
“你是疯了吧!”倪卿卿薄怒,护着身上的精美嫁衣,连忙退后两步。
“公子不得无礼。”十几个侍女齐齐围上来,将李年琦拦住。
李年琦双目发红,被侍女们逼到了圆桌旁。圆桌山有纸砚,有笔墨,纸上是倪卿卿亲手画的朱铭昭,丑丑的却面带笑意的朱铭昭,画旁边还有倪卿卿歪歪斜斜的一手烂字——心之所系,可徐徐归矣。
李年琦见了那画,见了那字,心火更旺。突然间就发了狂,一把抓起倪卿卿精心的涂鸦之作,欲要撕成粉碎。
“黄继呈,你疯了吗,我跟你拼了!“
倪卿卿脱口骂了一句,不管不顾冲过去,要抢下自己送朱铭昭的礼物。
“你叫我什么!“李年琦更是恼怒,“我是李年琦,不是黄继呈!”
倪卿卿一愣,不过管它呢,口误嘛,很正常。
“居然还想着其他男人!”李年琦冷笑一声,当着倪卿卿的面,一爪撕烂朱铭昭的画像。
倪卿卿望着纷飞的纸屑,气得咬牙,随手抓起两个胭脂盒子,就朝李年琦砸了过去。倪卿卿是掷沙包的好手,李年琦没能躲开,被胭脂盒子砸中,沾染了满身满脸的胭脂。
绯色绿色的胭脂粉末,尘土般飞散开来,呛得屋中之人,纷纷闭目掩嘴。
李年琦几乎在同一时刻,做出了反击,一手护脸的手同时,一手抓了桌上的砚台,将砚台里的黑墨,尽数朝倪卿卿身上的嫁衣,泼了过去。
身上的嫁衣被泼了墨,污了,毁了,不能穿了。
倪卿卿气得发了疯,尖叫了一声,恨声道:“李年琦,你知道这一件嫁衣,得花多少心思,多少年月绣成么!暴殄天物的家伙,你赔得起么!”
李年琦望着倪卿卿那身被污的嫁衣,心里总算好受了些,掏出锦帕,擦了擦脸上沾染的胭脂,又抖了抖身上花花绿绿的月白袍子,笑着道:“多少银子,陪你就是。”
倪卿卿心疼嫁衣,恶声道:“三万两,一个子儿也不能少!“
“三万两,也算公道。”李年琦摇着折扇,心情不错地道,“收拾收拾,跟我去李府取银子吧。”
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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