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遇顿住脚步,脸上神情几次变化,牵住卓平阳的手,因为紧张而微微出汗。变换了几下,她终于换上一个假笑的表情转身,柔声道“不知大师有何吩咐?”
扫地僧呆板点点头,淡淡道“施主可是来找小玄奘的?”
朱遇眨眨眼,还没想好怎么回答,扫地僧又道“施主可是又为他送椒麻鸡了?”说话间,眼神瞟向了卓平阳手里的食盒。
卓平阳还没反映过来,不明所以呆站着。朱遇转转眼珠,哈哈大笑一声“瞧您说的,哪能啊,我...是...是他,我是陪他来,有事找小玄奘的。这鸡是他要吃,不是给小玄奘的。”
对于朱遇的谎言,卓平阳先是一愣,然后迅速反应过来,忙点头道“是是是,是这样的,我打算带朱朱去山上看风景,顺便带点吃的,怕她饿着了。”随后亲密看一眼朱遇,两人十分甜蜜虐狗。
扫地僧依旧神情淡漠,继续道“不知这位施主有何事要找小玄奘?他眼下犯了戒,正在面壁思过。”
“他犯了什么戒?”卓平阳好奇问道。
“阿弥陀佛,少年人心性不定,犯了色戒,看了不该看的东西。”扫地僧淡淡说完,又追问道“施主所来,到底为了何事?”这是一定要问个究竟了。
朱遇有些着急,努力想找玄奘能问什么。
卓平阳正不知说什么好,忽然看到扫地僧身后的石灯柱,即刻指着那东西道“是这个,就是这个,我想问问他,这图案的来历。”
朱遇也顾不得细想,赶紧帮他圆谎“就是,我们看着图案挺不错的,想问问是哪里来的。”
扫地僧看一眼身后的图案,眸子深思一下,抬眼道“原来两位是好奇这个?这东西现在只怕知道的人不多了,它曾近是苗族一个家族的族徽。”
卓平阳本是随便问问,没想到这老和尚还真知道,顿时紧张追问道“那您知道具体来历吗?”
老和尚微微颔首道“这大约要从百年前说起。”
百年以前,这洞江镇来了一个和尚。他是个略懂医术的和尚,只是当地苗人只信奉自己的神,对于和尚,没有那么多信仰。那和尚也不着急,他一边传经布道,一边救治村民。
有一年,当地发生瘟疫,十里八乡的人,都得了病。老和尚眼看村民受苦,心里焦急,日夜不歇,研究药方。后来这药方总算研究出来,村民们得到救治。大部分人都活下来了,只是老和尚却因为操劳过度,病死于这次瘟疫。
当时掌管这方土地的苗家土司,为了纪念这个和尚为乡里做出的贡献,便发动乡民建立了这个庙,而这灯柱子上,就雕刻了这个土司家族的族徽。
只是后来这个家族在抗战中消亡,没了踪迹。这族徽,也就没什么人用了。
“那时候的苗家人,很少有人做这样的雕刻,还是请的外面的师傅,来完成的。”扫地僧说完,卓平阳微微诧异。
“那他们这样的家族族徽,会刻在什么地方?”没有石碑,也没有木刻,这种东西,如何保存下来的?
扫地僧想了想,淡淡道“苗人有自己的苗绣,苗族女子会将族徽编织刺绣在自己的腰带衣服上,或者打在银饰上。”
卓平阳一愣,突然灵光一闪,也许,也许他要找的东西,是一件衣服,腰带,或者...银饰呢?
朱遇见他问完,扯扯他,想要离开。老实说,她最怕这老和尚了。倒不是他长的恐怖,实在是因为他太严肃了。永远在教育你!
“多谢大师,我们问完了,这就走,不叨扰您了。”
“施主留步!”扫地僧再次喊住朱遇。朱遇再次假笑回头,不知他有何吩咐。
扫地僧苦口婆心道“施主,小玄奘心性不定,若要修行,只怕还有诸多难关要过。你既然是他的朋友,就请帮帮他,莫要再带这样的荤腥食物,再来寺庙。”
说完,又道了一声阿弥陀佛,转身离开。
朱遇呆在原地,一时十分尴尬,看来以后再也不能助纣为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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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书语哭了一夜,第二日眼眶有些红肿。夜深人静的时候,那些回忆如潮水般涌来,她怎么也没忍住,眼泪哭湿了枕头。
一出房门,便看到陈安怡收拾了行礼,准备离开的样子。她微微诧异“你要走??”
陈安怡点点头道“有些事情需要我亲自去处理,必须走了。”
文书语想了想,垂眸不说话。这个人昨日才让自己难过的一塌糊涂,今日就要离开。她心里不知为何,却又有几分不舍起来。人年纪越大,就越舍不得离别。再不像年轻人一样,能说到头也不回的告别。
她心里有些苦涩,大学时代,她们虽然有吵闹,可也算是要好的朋友。而今....竟然生出陌路来。
陈安怡凝视她一会儿,从背包里拿出一个老旧的随身听。那种老式的,专门用来听磁带的工具。如今,已经算是古董,消亡在市场上了。
“这是....这是他当初给你那卷磁带,我....还给你,留个念想吧。”
文书语有些呆愣,想起那个遥远的梦,那卷被陈安怡抢走后的磁带。她有些诧异道“你不说话书弄丢了吗?”她记得陈安怡抢走东西以后,自己差点被车撞,好在那车刹车及时,才没有出事。可当时陈安怡慌乱送她去诊所清理伤口,磁带就弄丢了。
“我...又找回来了。”陈安怡笑笑,将东西放到文书语手中。“听听吧,听完,你就放下吧。”
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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