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徐成海梳好头,走出来道“你玩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就喜欢她,怎么了,不行吗?”卓平阳气鼓鼓,一想到她喜欢别人,就难受又不甘。她凭什么喜欢别人,他哪点比不上哪个假和尚?
徐成海上下打量一下卓平阳,哼笑一声“算了吧,你,没戏。”依照他多年看人的经验,朱遇这样的女孩可不是那种外面玩的女人,轻松上手,喜欢出风头。换男友的速度比换衣服还快,最喜欢那些有钱又帅气的富二代。
卓平阳气的一下坐起来“你是不是我哥?怎么净泼冷水,我心都让你浇凉了。”
徐成海笑的十分欠揍“这就凉了,你就更别想了。她那样的女孩,那是认定一个人就一辈子的,一看就知道,不会玩感情游戏。你这么爱玩,能为她守身如玉,不再沾花惹草?”
“那你当初还让我色/诱她?”卓平阳很气,既然如此,还让她色诱做什么?
“色/诱只是让你牺牲一下色相,不是让你玩弄人家的感情。现在看来,你连色/诱都不行啊。”徐成海的冷水泼的不留余地,泼的卓平阳浑身湿透。
可卓平阳生来脑有反骨,不然也不能离家出走。他气呼呼道“不,我偏不。我好不容易遇上这么一个喜欢的女人,我就想跟她过一辈子。我就是要跟她在一起,我非让她喜欢上我不可。”
徐成海见他如此,只当他冲动不甘心,继续劝解道“还是算了吧,你只是不甘心而已,又不是非她不可,何必非要缠着人家不放。等我找到东西,我们一起回去。外面的花花世界,等着你去浪。”
卓平阳却铁了心一般,丝毫不听劝阻“不,她跟以前那些女人都不一样,我能确定这次,我是真动心了。我一定要追到她,一定要让她死心塌地爱上我。”
说完,也不等徐成海再说什么,开门就离开了。
徐成海看了嗤笑一声,淡淡一句,小孩子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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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时候,徐其韦开着车,载着陈安怡跟文书语回来。徐其韦的车子总算修好了,他回程的路上,遇上了陈安怡跟文书语。
两人卡在半路,车子被拖进修理厂。别的问题没有,但是进沙子了,多少需要修理一下。
邓薇安看到几人进门,起身从厨房端菜,让朱遇吆喝众人吃饭。
餐桌上,氛围很不对。文书语跟陈安怡一直沉默用餐,也不针锋相对,吵架斗嘴了。朱遇跟卓平阳吵了架,神情也不太好。安静吃饭,一句话都不说。
话痨都安静了,徐成海跟邓薇安都是沉默的性子,更是不太说话。徐其韦倒是想说话,可是这一桌的氛围,他觉得还是保持沉默比较好。
晚饭的氛围就在这样紧张诡异的情况下,安静的吃完。朱遇跟邓薇安帮着收好碗筷,回到厨房,众人也安静的各自回房休憩。
夜深人静的时候,徐其韦口渴的厉害,下楼喝水。却看到厨房里有亮光,他一思索,难道谁在吃宵夜?
走下楼来,却看到文书语拿着啤酒跟鸡爪子,走出厨房。两人四目相对,都有些惊讶。
“你这是.....”徐其韦还没说完,文书语却道“有没有兴趣,陪我喝一杯?”
徐其韦也不矫情,微微颔首,帮着她将东西拿到院子里。大约是冬日,天上的星星都暗淡一些。文书语早早在院子里生了炭火,裹着毯子喝酒。
院子里开着小灯,一串串挂在架子上,漂亮浪漫。橘色的灯光里,穿插几个彩色小灯,像是韩剧里,野营的院子。
“徐先生结婚了没?”文书语率先问。她随手开了一罐啤酒,递给徐其韦。
徐其韦接过,摇头道“婚姻不易,我还是喜欢一个人过。”这不是假话,复杂的家庭环境,造就了他对婚姻的望而却步。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眼前的人,也是一个人过。
“你呢?是.....”
“我一直一个人,跟你一样。”文书笑笑,喝口酒道“可是人是一个人,心里却不是没有人。”
徐其韦一愣,不明白她为什么说这样个。想到她今日的不对劲,难道是出了什么事。
“我喜欢的那个人,死了。”文书语笑笑,看着徐其韦,有点难过道“可他的死,我还是从今天才知道,他都死了好几年了。你说,可笑不可笑?”
徐其韦有些愣住,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话。一时间有些犹豫,不知说点什么才好。眼前的女人,他是有些好感的,但是,没动过心思。
如今,这个女人对他说这番话,他忽然发愣,不知该如何回答她。是安慰,还是劝阻?好像,都不合适。
良久,徐其韦轻轻问“既然喜欢他,为什么没有在一起?”
是啊,既然喜欢,为什么没有在一起?
文书语想了想,轻笑道“说出来,不怕你笑话。我这喜欢,还是少年时候开始的。这喜欢,从头至尾,就是一场暗恋而已。”
徐其韦一顿,心里震动。从少年到现在,也该有二十几年了,怎么会.....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执着深情的人。
文书语再次饮酒,目光虽有哀伤,却没有眼泪。她扯着唇角,笑的有些嘲弄。“我也不知怎么就到了如今这样,少年时候心动的人,一喜欢,就喜欢了大半辈子。可是....我至今也只是暗恋他而已,从没跟他说过一句喜欢。”
“我喜欢他的一切,却没有表白的勇气。日子转眼间,就成了这样。我跟他毕业后各奔东西,我以为他现在过的很好,必然跟女友结婚生子,相濡以沫,谁曾想,再次听到他的消息,竟然会是死讯?!人生啊....”文书语长长叹息一声“真是太无常了。”
徐其韦却抓住了重点“你没告白,是因为他有女友了?”
文书语颔首“对,我可是个有道德的人。”她笑笑“我以为我能忘记他,可这么多年,我听到他的死讯,还是这样难过。感情这东西,怎么这么不讲道理。”
徐其韦看她有些微醺,灯光下的脸,醉眼迷离。不知怎的,心里生出一些怜惜,那个初次见面的场景,又在眼前划过。丁香一样的女子,神秘,美好。
“这世道变的很快,谁的感情不是来了又去。人们常说真爱真爱,可出轨叛情的,比比皆是,为什么我就忘不掉?”为什么就是忘不掉呢?文书语越想越难过,再次开一罐啤酒,继续喝。
“大约是因为,人跟人不一样吧。”徐其韦开口道。
大约是氛围使然,两人都少了些防备。徐其韦喝着酒,开始说话。“我父亲在四十几岁的时候,娶了我母亲。我母亲当时年少,被我父亲迷住,不管两人相差二十几岁,非要跟他在一起。那时候,她真的以为,自己嫁给了爱情。”
“可是吧,我父亲这人风流惯了,新鲜尽头一过,爱情就化为泡沫了。我母亲呢?”他嗤笑一声“饶是当初再信誓旦旦,到底敌不过年轻俊美的男人勾引,夫妻双双有了新情人,各自欢快。”
“那时候我就在想,这世上,哪有什么真爱。哪有什么天长地久,所谓真爱,不过是一时的冲动而已。”
“人心复杂,以前的人都如此,何况现在这样快捷的社会。爱情,就是一顿快餐而已。”
我们都渴望牵了手就能走完一生,可现实却是,上了床,也未必能进入对方的心。一切都太快,太宽松,爱情,成了一时性冲动的借口。
人们拥有的太多,已经不再珍稀旁人的感情。久而久之,谁都不再爱别人了,谁都只爱自己。
“真难过,为什么我做不到这样?”文书语嘲弄自己,笑的很是委屈。为什么她不能做那个薄情的人?
徐其韦忍不住问“长情不好吗?一辈子只爱一个人,这样不好吗?”他自己也不明白,明明他不信这个,却还是想问问别人的想法。
文书语看他一眼,恍然道“爱上一个不能爱的人,长情有什么意义呢?自我感动吗?”她说不清楚,怎么就动心喜欢一个人,还一直喜欢到现在。在那个人以后,心里再也进不去别的人。
时间一晃而过,她以为自己只是习惯单身,如今听到那人的死讯,才知道,自己竟是爱了这样多年。
爱的深处成习惯,习惯到,像呼吸一样自然。你甚至忘了,爱他不是与生俱来的本能。
徐其韦凝视她好一会儿,忽然凑近,亲吻了文书语的嘴唇。夜色下,橘色的灯光温柔暧昧,徐其韦的吻来的突然,文书语一下没反应过来。
“试一试吧。”徐其韦退开一步,紧紧盯着她道“让我试一试,长情,有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