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在了钱墨存的脸上“谢谢爸。”
“你们两个,要脸好吗。老钱,咱这可是闺女,你可不能那么惯着。这以后被人知道了,我还有脸吗?”
钱灵的事情,孟长安是一点都不知道,不过就算他知道了,最多也就是一笑而过。什么女追男隔层纱的,对他来说不存在,作为一个两世的钢铁直男,这都是小场面。
只不过再往后的几天,无论钱灵再怎么等也没有等到过孟长安,不是因为别的,孟长安深知鸡蛋不能放到一个筐子里的道理了,他也怕被有心人留意,所以隔三差五的就换个银行,虽然现在的银行没几家,但是多跑几家支行,孟长安感觉还是有必要的。
只用了不到一个月,孟长安把手里所有的煤票都高价卖了出去,后期涨到一百块钱都有人买,最后卖了三百一十万,孟长安已经心满意足了,别说现在,就是后世的三百万,那也够他放银行里吃半辈子的了,当然,前提是还得继续上班。不得不说,此时的孟长安已经有了退休在家的想法。只是又想想这大好的时代,自己不去经历一番感觉有些可惜,这才作罢。
至于再去倒腾煤票,孟长安也觉得没有什么必要了,虽然要是去找吴子鸣,可能也会再弄到煤票,但是孟长安深知,钱,不可能一家赚完,太贪心了,不好。
最后存完钱,孟长安买了些小菜和两瓶老白干回了家,也没有去喊大姐和大姐夫一家人,不是他小气,只是今天对于孟长安来说不一样,从今天开始,他,孟长安终于有了在这个时代能够立足的资本。
孟长安前世因为喝酒猝死的,所以一般情况下他也不太敢喝酒了,但今天不一般吗,所以喝的也不一般,喝的哭了笑,笑了哭的。
这一刻,他想到了董成海,想到了白康富。在他的印象中,1977年的那个冬天是最冷的。孟长安轻抚着身上的伤疤,一条条,一个个,丑陋无比,虽然现在已经记不清当初到底有多疼了,但是有些事情,忘不了的。
醒酒后的第二天,孟长安给姐姐打了声招呼,就买了张火车票,准备去田景省,那是董成海的老家,孟长安决定去看一看他,这几年了,孟长安都没敢去,终于在昨天夜里想通了,拿着介绍信买票,赶往了田景省。
这还是孟长安第一次做这个年代的火车,速度当然不如后世的动车,深知比后世的火车都差的远。车厢里的味道依旧很上头,他买的硬座,靠近窗边,不是没钱买卧票,而是他没路子买卧票,从北省到田景省也不算太远,后世也就两个多小时的动车就能到,可这趟车,应该得坐大概十三个小时。
孟长安靠着窗户,百无聊赖的看着车外的风景,没有后世的高楼大厦,看见的多是黄澄澄的麦田垛,什么时候家里的柴火用完了,就过来拉麦秸秆烧,不过就那么放在田里,也有别样的风景,孟长安有些想下车,躺在田里,先好好的睡一觉。享受一下秋日的欢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