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子勾搭了黑娃,也不过是想着过普通人的日子,从来没想过当土匪婆子。她欲言又止,不知道该说什么。
陆仁炳当然知道田小娥的想法,“好娥儿姐,你就放一百个心吧,我是不会当土匪的,咱俩的情况,你也清楚回到白鹿村也是个麻烦,所以我必须得先干一番大事,然后好疯疯光光的把你娶进白鹿村。让那些人再再无话可说。”
陆仁炳说着话,坐在炕沿上,把女人搂紧怀里接着说道“我以前根本不认识这帮土匪,咱一家祖祖辈辈都是良善人,你就把心安安稳稳地放进肚子里,你男人心里有成算哩。”
田小娥盯着他的眼,看了半天,确信他没有撒谎,才放下心来。
她将脑袋贴靠在陆仁炳的胸膛上,楠楠的说道,“黑娃,我这辈子也没想过当啥人上人,就想着找一个疼我爱我的人,再生下几个娃,一家人亲亲热热的过上一世就罢了。无论你做啥我都不管你,我只要你许我一句话,一定要平平安安的,你要是出了啥事情,我可怎么活下去啊?”
田小娥或许是想到了许多关于土匪地坏事情,眼里的泪花,止步住的流,浸湿了陆仁炳的衣服。
郭举人不是她的男人,他是属于那个老虔婆的,她只是个玩物而已。她现在没了名声,没了娘家,只剩下黑娃一个人了。
“放心吧,娥儿姐,一切有我呢,你先歇着吧,醒了就给我烧碗水,我现在去那屋,审一审那帮土匪。”
“嗯,你去吧,我这里没事了。”田小娥直起身子抹了把脸,扯出一个笑容说道。
看她没事了,陆仁炳也就起身走出了屋,开始去干正事。
陆仁炳先提审的是个年龄最小的,看起来只有十八九,面目上还带着青涩。
把他拎进隔壁屋拍醒,那年轻人一睁眼就要惊呼,被陆仁炳一巴掌扇下去,“敢喊叫,我就弄死你,老实呆着,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敢说假话,小牛子给你割掉!”
说着话,“嘟”的一声他把梭镖扎在了一旁的桌子上,梭镖头子整个没进了木头里。
那土匪娃子吓得一哆嗦,“好汉爷,你问,我保证啥都说,你别割我的牛子。”
“好,我问你,你叫啥,啥时候上的山,因为啥上的山,干过几回买卖,杀过人没有,还干过啥坏事没有。山上有多少人,多少枪,头领都是谁?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这土匪娃子胆子不大,也没啥义气,开始竹筒到豆子。他姓连,小名叫狗娃,大名家里没给起。
连狗娃是山外不远村庄里的人,从小游手好闲,后来上财主家偷东西,被人家抓住暴打一顿。好了之后怀恨在心,放火烧了人家的马棚,就跑上山了。
家里还有老爹老娘,还有几个成了家的哥哥姐姐,他是老幺。小时候娇养,养歪了性子,长大后人嫌狗憎,连最疼他的老娘都不搭理他了。
上了山之后,跟着别人做过两回买卖,没杀过人,只抢过财货。
据他说,这土匪寨里也是有规矩的,非必要不伤人命,说到底都是乡里乡亲。他们只为求财。反正他上山后,还真没听过哪次买卖出过人命的,最多就是打伤人家的胳膊腿。
山上总共三十二个人,领头的姓郑,绰号叫大姆指大约,有二十七八岁的样子。二头领姓杨绰号二拇指,二十三四岁。真名他这生瓜蛋子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