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杀了松岛。”
“好!”一直站在熊本恒昌身边,冷傲孤高的宫本芥一夫,立即透出凛冽的杀气。
好字出口,他的人已如离弦之箭,射向松岛。
他仿似早就急不可耐,等着熊本恒昌的这一声令下。
“铮。”几乎在这个时候,一道耀目的寒光闪动,宫本芥一夫腰间的长刀,已握在他手中,指向松岛。
他出刀之快,如惊雷电闪。场中之人,几乎都是绝顶的高手,居然没有几人看清他的动作。
他出刀不但快,而且狠厉之极,刀风飒然,带着无坚不摧的杀气,刀尖所指,正是松岛的咽喉。
他练的本就是杀人的刀法,一出手就毫无花俏,要对松岛进行致命一击。
他的刀带着人,人催着刀,刀人已连为一体,如惊鸿一瞥,眨眼间已到了松岛的面前。
松岛居然一动不动,就如同知道自己,根本无法逃过这一刀之击,只能任由宫本芥一夫宰割一般。
他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只是静静的看着宫本。
熊本恒昌又笑了,他仿佛已经看到,宫本的长刀,穿透了松岛的咽喉。
宫本的长刀,刀风已吹起松岛的须发,刀尖离松岛的咽喉,也只有半分。
可是他的人,和他的刀,也在这时,倏然停住。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在这时将他紧紧拽住。
漫天的杀气,忽然消失。
“你为何不躲?”宫本芥一夫忽然问松岛。
“因为你根本就没有要杀我的决心。”松岛伸出两只手指,慢慢拨开宫本的刀尖。
“你看得出?”宫本芥一夫皱眉。
“你的刀,只有杀气,没有杀意。”松岛淡淡道,脸上古井无波。
“枭雄就是枭雄。我服你!”宫本芥一夫也淡淡道。一回手,刀光又是一闪,长刀已经归鞘。
熊本恒昌脸上的笑容,忽然僵住。
“宫本,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为何不杀了他?”熊本恒昌怒声问道。
宫本芥一夫头也不抬,孤傲而懒洋洋的答道:“我不能杀他。”
“是不是因为,你喜欢松岛香子?”熊本恒昌的嘴角,又在开始抽搐。
他很愤怒,宫本芥一夫居然在这个节骨眼上,忽然放他的鸽子,而且只是为了一个女人。
成大业者,必须将七情六欲,完全抛诸脑后,做到心坚如铁。
他不但对宫本芥一夫敢违抗他的命令感到愤怒,更恨他做事,拖泥带水,儿女情长。
偏偏这个时候,宫本芥一夫却又斩钉截铁的回答他道:“你说得不错,我不能杀他,确实是因为,我喜欢松岛香子。”
“你以为这样,就能得到一个女人的心。真是愚蠢!”熊本恒昌忍不住骂道。
“我不知道,这样是否能得到香子的心。但有一点我可以肯定,我若杀了她的父亲,她会恨我一辈子。”宫本芥一夫孤傲清冷的脸上,忽然也变得复杂。
“你,你……?”熊本恒昌盛怒之下,居然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一张脸也涨成紫红色。
“年轻人,很好!”松岛不知何时,已站到宫本芥一夫身旁,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宫本的肩膀说道:“毕竟像你这样的人,能把爱看得很重的已然不多了。”
宫本默然,没有人知道,他现在在想什么。
松岛已面向熊本恒昌,淡淡道:“你为何不亲自来砍下我的脑袋?有些事,你若不亲自去做,又怎能体会得到那种充满快乐的刺激?”
“你以为我不敢?”熊本恒昌冷笑。
“你已没有退路,别无选择!”松岛的眼睛眯起。
“铮”的一声轻响,华光一闪,熊本恒昌的长刀已离鞘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