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杀得了我么?你们根本就没有半丝机会来杀我,你们根本就没办法完成你所谓的任务。“
“杀得了,要杀。杀不了,也得杀!“那名白衣人这一次说的话,既简洁又如斩钉截铁般有力。
实际上,他的意思就是,杀不了熊本恒昌,他们就死。每个人都听出他语气中的决然,和甘心赴死的概然之气。
霍天仇心中,既在点头,也在摇头。这些人对松岛平天,虽然忠心耿耿,能以死效忠,但他们的武功,却实在不能和熊本恒昌的这批黑衣死士,相提并论。
他忽然前行几步,站在熊本恒昌旁边,对那些白衣人道:“各位的忠勇,实在难得。想必熊本君也起了爱才之意。各位何必又执意赴死?各位若能跟着熊本君,一展所长,岂不是皆大欢喜?“
“你又是谁?“一直与熊本恒昌对话那名白衣人,转目凝视霍天仇。看样子,他应该是这批白衣人中的首领。
“南直棣,霍天仇。“霍天仇笑答。
“你就是霍天仇?!“白衣人脸上的肌肉一阵抖动,眼中忽然射出愤怒,不屑和讨厌的目光,口中更是厉声又道:“可怜松岛主公,一直把你最好又最能信任的朋友。却根本没想到,你竟然是个卖友求荣,狼心狗肺的墙头草。在这里做了熊本恒昌的座上宾。“
他已经直言,自己就是松岛的人。其实就算他不承认,也掩盖不了他是松岛平天派来的事实。
这个峡谷中,本就只有松岛平天和熊本恒昌鼎足而立,除了松岛平天,还会有谁,敢要熊本恒昌的命。
他忽然朝着熊本恒昌诡异的呵呵一笑:“我不相信,熊本君会真的信任,这么一个两面三刀的叛国者!“
他这句话,实在是毒辣得可怕。
这个人不但悍不畏死,而且心机也极为深沉。他自己已抱定必死之心,但临死之前,他也要挑起熊本恒昌与霍天仇中的间隙。
可怕的是,熊本恒昌和霍天仇,明知他这句话是赤裸裸的挑拨,也无法用语言来反击他。
霍天仇与熊本恒昌,脸色皆是齐齐一变。
霍天仇仿佛被这名白衣人,在脸上狠狠扇了一记响亮的耳光。
相信任何人,都绝不能接受别人这般的辱骂。何况是曾任南直棣总督,现在是熊本恒昌座上宾的霍天仇。
泥人都有三分火气,霍天仇真想一巴掌拍碎这白衣人的脑袋。但这里是熊本恒昌的地盘,他纵然想要发火,也不是时候。
毕竟熊本恒昌,有放过这些白衣人的意思。
无论现在这些白衣人,归顺熊本恒昌与否,熊本恒昌都已将这些人,看成了以后,自己的一股力量。
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一股不可或缺的力量,以熊本恒昌现在的状态,必须要将峡谷中的所有力量,一并集中起来。
他只是想取代松岛,而不想失去峡谷中的每一分力量。
只是霍天仇,也不是他熊本恒昌,愿意得罪的。白衣人的这句话,将两人都带入一个非常尴尬的境地。
“大胆。“熊本恒昌对白衣人怒喝。他胸中也是怒气升腾,恨不得揪下这白衣人的脑袋,再踩上几脚。
白衣人冷笑,嗤之以鼻。
“真是不知好歹!“忽听得他们背后的萧刺月冷冷说道。
他的声音并不大,但字字清晰刺耳。每一个字都如同一根无形的尖针般,扎入白衣人的耳鼓。
随着他的话声,萧刺月已经一步步朝着白衣人逼了上来。
他的步伐平静稳重,但却充满着一股一往无前的杀伐之气,他的人,此刻也就如一柄正慢慢离鞘而出透射着璀璨光芒的利刀。
他若星辰般深邃幽远的眸子,此时就如同两道寒星冷电,落在说话的那名白衣人脸上。
“羞辱霍大人者,我必杀之!“
那名发话的白衣人,在萧刺月冷厉目光的注视下,忽然激灵灵打了个冷颤。
本来他已抱定必死之念,就算他在面对熊本恒昌时,他也感觉不到太多的恐惧和压力。
偏偏这个面容僵硬的年轻人,却不知为何,带给他莫名的冷意和不安。
这个年轻人,给他在心理上,造成了太多的威压。
这个白衣人只觉得喉咙在发干发苦。握着刀柄的手,也没来由的微微一阵颤抖。
他的手心也溢出冷汗。他忽然觉得,在这个年轻人的威压之下,他居然提不起一丝反抗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