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招,分为一百零八式,后面还录了三个刀技。
第一个刀技是:一线天。一刀劈出,刀劲凌厉迅猛集中,刀风如一道细线,既切开且穿透对象的身体,甚至对后面的人或物造成伤害。当然,伤害会随着距离的递增而递减,最远能对三丈以内的对象杀伤。
第二个刀技是:半月轮,一刀横扫,刀劲散而不乱,精而不杂,刀风如扇张开,攻击一片扇状区域,但凡三丈之内,人物皆斩,一分为二。
第三个刀技是:三重刃,一刀斩落,爆发三重刀劲,重重相叠,威力倍增,以点破线,以线破面,专破敌方护甲气罡,锐利无比。
该秘籍是绿色秘籍,适合于聚气境的武者修炼,与灵性境武者的武技相比,杀伤范围不算大,威力不算高,但非常实用。
张腾将《刀法手录》研究彻底之后,恨不得立马就修炼《天轮刃》。
然而,他为了研究秘籍,废寝忘食,早已过了一天有余。
如今天色已晚,张腾腹中空空,头晕眼花,双脚发麻,哪里还有精力去修炼。只得收起跃跃欲试的修炼之心,将秘籍小心收好,老老实实地吃饭休息。
次日,张腾早早起来,吃完饭食之后,削了一把竹刀,兴冲冲地练习刀诀。经过昨日的琢磨,他勉强地将三十二招,逐一使了出来,又与秘籍反复对比,更正,才确定自己使得一百零八式没有错漏。
至于那三个刀技,张腾暂时仅有模模糊糊的头绪,还需时间领悟。
第二天,张腾开始完整地将三十二招,共一百零八式的天轮刃刀法串连起来,等到黄昏的时候,已经能将整套刀法从头到尾地使一遍。
当然,他还有许多动作招式做得不是很到位,还需要更多时间去学习修正,熟练。
不过,由于张腾一直沉浸于刀法的修炼,使得这几天忘了给聂轻娘送野味河鲜,没去学乐律。
又过了一天,约莫到了下午时分,张腾方才猛然想起此事,不禁大叫糟糕。
没送野味河鲜,到也没什么。可没去学乐律,相当于旷课。这后果就严重了。
聂轻娘的性情,他是了解的。她最见不得旷课迟到早退。曾有一些学童犯了这些规矩,聂轻娘一改平日温婉娴柔的样子,素面寒霜,严厉异常。轻则呵斥惩罚,重则打手心板子,丝毫不留情。
于是,张腾急急地去林里抓了一只野鸡,就匆匆忙忙地往聂轻娘家里赶去。
前面说了,由于绥宁镇最近不太安全,故此聂轻娘都是上午授课,中午就让学生放学。每日下午她家总是大门紧闭,鲜有例外的。
当然,今日也不会有例外。
不过,正当张腾来到门口,刚要敲门的时候,大门嘎吱一声打开了。
只见一人头戴白色帷帽,身着淡蓝衣裳,手里拿着一管长笛,似乎正要出门。见了张腾,她立即俏脸紧绷,冷声道:“今日家中不见客,阁下还是请回吧!”
说罢,这人便要把大门关上,将他拒之门外。
纵然这人戴着纬帽,看不清她脸容,但听那柔美清冷的声音,观那窈窕修长的身形,不是聂轻娘,又是何人?
张腾一急,也顾不得平素的礼仪,连忙用手按住大门,口里赶紧说道:“哎,等等,聂姐姐!我不是故意的,这几日我有要事,实在是来不了。是我错了,你千万别生气,随便你怎么罚,我都认了好不好?”
聂轻娘听了,冷哼一声,说道:“也罢,你且进来。我到要听听你作何解释,怎么个错法。若是不能让我满意,以后都别来了。”
说完,她松开了门,拂袖转身往屋里走去。
听见她这么说,张腾不禁松了口气,依她的性子,只要好好认错,算是过关了。
于是,他随后跟着她走了进去。
到了大厅上,张腾老老实实地将自己练刀法的事情说了一下。这几天就是因为他太沉迷刀法修炼,所以才有所耽搁,不能前来学乐律。
不过,他并没提莫邛送秘籍的事情,也没提学秘籍的具体细节,说得比较笼统含糊。
聂轻娘听了他的解释,不置可否,问道:“哦,弈云可是拜师学武了?”
张腾摇摇头,答道:“不曾,只是偶得一本刀法秘籍,自己琢磨。”
聂轻娘眼中微微一亮,流露出一丝惊讶之色,却又有些了然。她关心地问道:“弈云可有不懂之处?”
张腾再次摇摇头,答道:“秘籍虽是有些晦涩,但并没不懂之处。”
聂轻娘微点螓首,说道:“嗯,那好。也罢,这次你事出有因,便算了。练功归练功,却是不能落了乐艺。而且,修炼倘若能劳逸结合,往往有事半功倍之效,一味苦修,事倍功半,过犹不及。可无论如何,错便错了,有错便有罚。这样吧,这几日,你提前一个时辰过来上课,将缺的课程补上,而后跟婆婆学礼。”
张腾有些意外:“啊?跟婆婆学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