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
那人将鱼篓从张腾的头上提起,把头戴的竹笠闪电般盖在鱼篓上,并将鱼篓快速置于地面。
这时,这人一脚踩在竹笠上,熟练地拿出一根绳子,把竹笠扣住的鱼篓紧紧绑住。然后他又从怀里摸出一个火折子,将它吹着,顺手把地上云莹儿的外衣碎片拿来点燃,丢到了竹篓的底部。
轰地一声,熊熊的烈火燃起!
透过竹篓表面的缝隙,依稀可见一团血红色长满触须,闪动着红光的球状生物在鱼篓里面嘶鸣着,挣扎着,最终化为了灰烬。
做完了这一切,那人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回头冲云盈儿微微一笑。
这一会儿,他迎着阳光伸了伸懒腰,又抬头望望天,自言自语地道:“今天的天气不错,是个钓鱼的好日子。可惜,我的鱼篓鱼竿都坏喽,没法子,只能回去再做一副了。”
云盈儿呆呆地望着这人,在她面前的是一个约摸十二岁左右,与她差不多大年纪的少年。
只见这少年浓眉大眼,双眸炯炯有神,他的鼻梁高挺,线条斜直向下,犹如刀削斧劈。上唇稍薄,下唇略厚。年轻的脸庞虽稚气未脱,却是异常的白净俊逸。
此际他嘴角微微轻扬,露出两排整齐洁白牙齿,清爽纯净的笑容,犹如一道灿烂的阳光。
虽说少年如今一副渔夫模样打扮,但那白皙的皮肤,恬淡自然的儒雅气质,却是让人觉得他绝非渔家子弟,倒是像来自名门望族的王孙公子。
这时少年走到林栋身前,用手指探探他的鼻息,点点头,自顾自说:“嗯,还有气息,没死。应该是流血太多,伤势有些重,暂时昏过去了。罢了,一时半刻也死不了,我是管他呢?还是管他呢?还是管他呢?”
“管他呢”三个字,少年用三种不同语气重复说了三次,似乎在犹豫不定。
云盈儿第一次听见有人这样说话,觉得新奇有趣,噗哧一声,忍不住笑了。
这时她一边擦着泪水,一边对少年说道:“哎,你这人……当然是管他呢!”
她学着少年那般说话,在“管”字加重并拉长了声调,意思是要管一下林栋。
少年摸摸下巴,打了一个响指,说道:“好吧,那便管管他。”
说着,他用力掐一下林栋的人中,又摇了几下。只见林栋咳了一下,人倒是醒转过来,可惜他双眼迷离,浑浑噩噩,神志未复。
对此少年没理会太多,只见他又从怀里掏出一个红色瓷瓶,从中倒出一颗药丸塞入林栋嘴里,说道:“喂,醒醒,吃饭了!老实把东西吃下去,要是噎死,可别怪我!”
林栋迷迷糊糊,下意识地将药丸嚼烂。
少年又从身后取下一个竹筒,倒出一些水喂入林栋口中,让他顺利将药丸吞咽下肚。林栋服药之后,随即合上眼睛,再度陷入沉沉的昏睡状态。
“林栋哥哥,他怎么样了?”
虽说林栋差一点伤害了云盈儿,但两人青梅竹马,感情深厚。
见林栋再度昏睡,云盈儿不禁习惯性地向少年问一下情况。先前发生之事疑点重重,充满一个个谜团,直觉告诉她,做那种事情,应该不是出自林栋的本意。
“嗯,大体上没事了,只要休息调养一阵子,应该会好的。”少年蹲在地上歪头想了一下,忽然对云盈儿灿然一笑,站起身说道,“该看的都看了,好戏落幕,我也该走了。后会有期!”
“好戏?该看的都看了?啊——”
云盈儿突然想起自己还是衣不蔽体,玉腿粉臂都裸露在外面。如今让面前这个陌生少年看个干净,俏脸羞红,忍不住尖叫起来。
“嗯?”少年起初不明所以,见她拿着破烂的外套东遮西掩,不由得笑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他解释道。
“呜呜……别看,不准看,你就是那个意思。”云盈儿又急又羞,忍不住又哭泣道。
“呃,你真的想多了,我没那个意思。”少年非常无语,有点无奈地道。
“你一直看人家,你有那个意思!”云盈儿眼泪汪汪地望着他,见他往自己周遭打量,气恼地大叫。
“你知道我什么意思?”少年叹了口气,有点无力地问道。
“谁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呀!!!不要看,呜呜,臭流氓……”
“好吧,原本我不是那个意思。既然无论我怎么解释,你都觉得我是那个意思的话,我只好勉为其难地按你的意思了。”少年见她羞恼他才明白她的意思,也才注意到她的尴尬窘境。不想反而让对方越发误会了。
“你到底什么意思?!!”云盈儿见他真的认真看她的时候,不禁越发羞恼,迎着少年作弄的眼神,气鼓鼓地大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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