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那听起来……很痛。”
“希望如此。快脱。”
提利昂甩掉接连甩掉两只靴子,脱掉长袜,乜了一眼他的脚趾头。看起来他和平常相比也没怎么变糟。他小心翼翼地戳了戳一个大脚趾。
“用力,”“半学士”哈尔顿督促。
“你是想让我弄出血来吗?”
“若需要的话。”
“那我每根脚趾上都会留下一个痂。”
“这么做又不是让你数脚趾的。我想看到你还会畏缩。只要戳的时候还会痛,你就还算安全。到你感觉不到利刃的时候你就该怕了。”
灰死病。提利昂苦着脸。他扎了扎另一根脚趾,当血滴从刀剑流下时他咒骂了一句。“会疼的。你现在高兴了?”
“高兴的起舞。”
“你的脚比我的还臭,尤罗。”鸭子拿着一碗汤。“格里夫警告过你别打石人的注意。”
“是啊,但是他忘记警告他们离我远点儿了。”
“当你戳的时候,找找有没有坏死的灰皮,指甲最先会变黑。”哈尔顿说。“若你发现了什么迹象,千万别犹豫,失去一根脚趾总比一只脚好,失去一只手臂也比整日在睡梦之桥上哀嚎好。若你乐意,现在开始,另一只脚,然后还有你的手指。”
侏儒换了一下他发育不全的腿开始扎剩下的脚趾头。“我要扎扎我的老二么?”
“那倒无关痛痒。”
“我想你的意思是那对你无关痛痒,但对我来说钢枪太久没上膛和放着生锈也没什么区别啦。”
“爱怎怎地。我们会晒干它塞点东西,卖了它换点钱。一个侏儒的老二据说有魔力。”
“多年来我一直都这么对那些女人说。”提利昂用匕首的尖端挑进他的拇指,看着血滴冒出接着吮吸了一下。“我得这样折磨自己到猴年马月?什么时候我才能确定我没事儿了?”
“说真的?”半学士说。“永不。你吞掉了半条河,现在你也许正在转变,从内部变成石头,从你的心肺开始。若是这样的话,扎扎你的脚趾或者用醋淋身一点儿用都没。若你真是这样,就来喝点汤吧。”
汤是不错,提利昂想,他注意到半学士在他喝的时候横了一张桌子在他们之间。害羞小姐号已经飘到了罗伊达西岸的一个风化的码头旁。再过两个码头,有艘瓦兰提斯河舰正在卸下士兵们。商店摊棚还有仓库在一座沙石墙下挤作一团,城邦的塔楼和圆顶则耸立在它们身后,被夕阳染成红色。
不,不是个城邦。赛尔霍利斯只算是个城镇,自古瓦兰提斯以来就一直被统治着。这里不是维斯特洛伊。
莱莫尔拽着王子上了甲板,当她看见提利昂的时候,她冲过甲板来拥抱他。“圣母慈悲。我们都为你祈祷着,雨果。”
至少你祈祷了。“我对你没什么意见。”
小格里夫的问候就没那么多感情了,年轻的王子闷闷不乐,依旧对杨恩德里和伊西拉能上岸而他不得不留在船上而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