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多斯拉克人们们也将小船驶临了黑船。被火光染绿了的天空下,黑船隆隆作响的船体像是某种苟延残喘的怪兽。
它的船头猛烈的上翘着。船尾没入水下的部分依然在燃烧。
野火真厉害啊。
雷蒙等人带着绳子,他们想要把绳钩抛上去,却几次都没有成功。
一方面是因为船舷倾斜成了一个诡异的角度,另一方面,为了防止登船,这种船舷上都焊着铁蒺藜。
笃尔急了,劈手夺过钩子来,抡圆了扔出去,还是没挂上,扯回绳子一看,钩子不见了……
这尴尬了。
笃尔脸都黑了,咬牙说道,“愿意上去的,跟我来。”
雷蒙觉得这个黑大汉在克里森不在的时候和之前判若两人啊。
金袍士兵们用眼神征求雷蒙的意见,而他有点想知道笃尔怎么不用绳钩爬上铁甲舰的船舷。
笃尔赤脚没穿鞋,所以把自己的牛皮坎肩脱下来,切开包脚上了,然后让人把小船的船头顶着黑船倾斜的船身,反手拿起弯刀,刀尖一戳就割开了黑船一寸厚的钢板。
就这样,他三两刀就硬挖出来一个脚蹬的地方。
不多时,一条简易的梯子成型了。
雷蒙和一众金袍士兵叹为观止,布莱恩却对此眉头紧锁。
等多斯拉克人和金袍子们走远了,布莱恩拿起哨子给头顶的飞艇吹了条消息。
另一边,克里森和两个保镖陷入了苦斗。
船上的人虽然在逐步撤退,但是自从他登船以后,还是有固执的敌人不断向他出击。
可能对方也有一个想要和船共存亡的船长吧。
克里森有他的优势,弹无虚发,又比别人看的清楚。但是敌人比他们更熟悉船舱的结构。
震动声和连环的爆炸声从脚下响起。爆炸来自蒸汽锅炉,震动是船舱进水了。
克里森越是着急去找瑞卡德,越是被困在船头兜兜转转。
他只能时不时的留意一下已经划走的救生船,那种救生艇就是最简单的平底小船,船上坐了什么人一览无余。
突然他觉得不对劲。这船每次都密密麻麻的坐着十个人上下。再多一个船都要翻的状态。
而这条船居然只坐了五个人,船尾的部分放了……一座石像。
克里森忽然听到一点异动,回头抬手一枪打死一个敌人,接着想这个问题,船上这么多人走不了,那个小船为什么要拉走一座石像?
他拉了一下枪栓换上子弹,猫腰朝甲板的另一侧跑过去。
他直到现在都还没找到进入船内部的方法。刚才挨了一枪的人并没死,克里森决定去问问。
突然周围有异样的感觉。在身后,不是声音也不是气味,就是感觉。
克里森敏捷的一跳,下一秒,托尼·莫特的一个保镖脑门中了一飞刀,跪倒在血泊里。
克里森朝着感觉的方向就是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