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的见闻,克里森和安德鲁伯爵说了很多。唯独没提到弟弟告诉他的事情,毕竟他还需要切实的证据。的确有人看到对克里森的通缉令了,这也好解释,毕竟自己确实是对瑞卡德失踪案畏罪潜逃。
“那你现在有什么计划吗?”安德鲁伯爵问道。
“去找托尼·莫特,我在密尔留学时候的朋友,密尔的富商,他能帮咱们很多忙。”
“我知道他,”安德鲁伯爵点点头,“但是,恕难从命。”
“为什么啊?”
“现在狭海对面都被认为是敌人。”
这话听得克里森血往上涌,“那……那联合王国怎么说?密尔跟潘托斯都曾经加入过咱们,虽然现在……有点问题是吧,”克里森把一句名存实亡咽下去了,“英雄之王琼恩·雪诺的全称里依然有联合王国的国王这一条,对吧。”
“再说咱们安达尔人也不是维斯特洛的原住民啊。那怎么能狭海对面都是敌人呢?”
“而且,那红堡上飘得不是鹿家的旗子吗。”
真对克里森连珠炮似的质问,安德鲁伯爵笑笑说,“是这么回事,可是发动最多的人必须要最简单的口号,这道理你可知道。”
克里森一时语塞,愣了半天后无奈地点点头,事已至此,难怪刚才临河街上的大宅子都关了门。
“那现在君临还有报社和记者吗?”
“还能让他在?瑞卡德是东大营的主心骨啊。他们这样污蔑瑞卡德,炮响第二天,留在城里的兄弟自发的把报社都砸了。”
“几家都砸了?”
“有几家砸几家。”
“……”克里森表面依然镇定内心咆哮无比,他知道的在君临明确属于托尼·莫特的产业只有一家报社啊。看来是没办法找这密尔大土豪帮忙了,接下来的事还是得靠自己。
“伯爵大人,我是个弩手,我的几位多斯拉克兄弟也是各个英勇善战,我有自己的任务想完成。但是同时,我想加入你们。”克里森说。靠自己……也得有条大腿可抱啊。
“你可比老狮子勇敢。”安德鲁伯爵说道。“你的身份现在最好别露面。要是被席拉拜恩知道你在君临,赏钱不会低啊。”
“卡奥!卡奥大人快来!老爹他不行啦!”马兹慌张的跑来喊克里森。
克里森赶紧过去,旁人听见叫他卡奥,纷纷侧目。
屋里的稻草床上铺了两条脏兮兮的亮黄色斗篷,都城守备队“金袍子”的名号就来源于此。
老爹躺在上面,双眼浑浊,不停的流出焦黄的眼泪来,笃尔在他旁边帮他擦拭掉,克里森从来没见过笃尔这样认真过。
老爹身上红肿溃烂的伤口清洗后已经开始结痂了,变成一层黑色的硬皮,克里森莫名的觉得像包袱里的那些脸。
他嘴里喃喃自语着,“船长啊……流水花园……船长……我看见了……”克里森心酸极了,想必老爹浑浊的意识里还在受着凶宅里那些邪物的折磨。
“红袍僧说能救下老爹!”马兹说道。
再看马兹带来的医生,没挂学士项链,却披了件红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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