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用晚饭的时候,谢恒准时回来了,还带来了谢瑞。
一家三口开开心心用了晚饭。
饭后,谢恒打发丫鬟小厮将谢瑞带了下去。
孟云裳本想让儿子留下,刚一起身,忽然感觉到头晕。
谢恒扶着她坐下,满脸疼惜,“怀着孩子又要管家理事,实在太过辛苦。
我扶你早点去休息吧。”
这几日公公娶平妻,婆婆中风,家里一堆事都要她料理。
孟云裳确实觉得身心疲惫,浑身乏力,便由着谢恒将自己扶到了床上。
刚躺下立刻就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云裳,云裳?”
谢恒站在床边,伸手推了推孟云裳。
孟云裳睡得沉沉的,一丝反应都没有。
谢恒静静地俯视她半晌,然后俯身解开了孟云裳的衣衫。
很快,孟云裳肩头的蝴蝶印记便露了出来,上面仍然有粉红色的点子,看起来有些瘆人。
谢恒抬手在蝴蝶印记上按了按,却发现手指上沾染了许多红色的粉末。
他放在鼻尖闻了下,不由双眸微眯,是孟云裳素日里爱用的胭脂味道。
谢恒用袖子在蝴蝶印记上擦了一遍。
那些粉红色的疹子全都消失了,留下的是一只完好无损的蝴蝶。
原来所谓的疹子竟然是用胭脂点上去的。
谢恒脸色阴沉,忍不住掐紧了孟云裳的肩膀。
贱人,竟然敢撒谎欺骗他!
直到察觉到自己差点把孟云裳肩头掐青,他才回过神来。
连忙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陶泥,接连拓印了四五块陶泥,方才为孟云裳重新穿好衣裳。
将陶泥仔细收起来,准备第二日放到稳妥的地方晾干后再拿给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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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河县。
楠园。
“王爷脉象有所好转。”
“可见药方有效啊。”
大厅内传来此起彼伏的激动喊声。
张院判从屋里出来,对着外面等候的大夫拱手作揖。
“各位刚才也都看到了,王爷脉象趋于平和,王妃说全赖各位群策群力。
夜已经深了,王妃已经命人收拾了住处,还请各位在楠园休息一晚。
明日一早再行归家,王妃会有重礼酬谢各位。”
众位大夫个个神色激动。
救了摄政王啊,还能得到王妃的赏赐,这对他们来说简直就是天上掉下来的善缘。
众人施礼后纷纷离开。
张院判转身进屋。
屋里只有顾楠和躺在床上昏睡的萧彦。
张院判走到床前,伸手在萧彦脖颈后一阵摸索,拔出一根银针来。
原本昏睡的萧彦睫毛轻颤,缓缓醒来。
顾楠一直坐在床前,见他醒来,悬着的一颗心总算落回肚子里。
虽然知道他在演一场戏,可亲眼看到张院判用一根银针改变了他的脉象,让他脸色苍白,昏迷不醒。
她心里还是十分担心。
“王爷还好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萧彦摇摇头,“什么时辰了?”
连着昏睡几个时辰,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刚过丑时。”
“丑时?我差不多该起程了。”
萧彦算了算时间,以手撑着床,努力要坐起来。
顾楠连忙上前扶住他,并往他身后塞了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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