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云裳先是一惊,随后露出一抹狂喜。
斥责丫鬟,“怎么不赶紧把郡王迎进来?”
丫鬟是她从安郡王府陪嫁过来的,闻言面色古怪。
“不是郡王,是您先前的父亲,孟秀才。”
孟云裳脸上的笑容僵了下,随即脸色一沉。
“什么先前的父亲?我只有一个父亲,是安郡王。”
“以后不相干的人,直接撵出去便是,不要什么人都往府里放。”
丫鬟领命,正要出去,外面忽然响起咋咋呼呼的责骂声。
“臭丫头拣了高枝儿就想飞,连你老子都不认了?别人不知道你的底细,我还......”
孟云裳脸色大变,三步并作两步冲了出去。
“你住口。”
孟庆祥气冲冲走过来,“你敢和我这般说话?”
孟云裳深吸一口气,换上一副笑脸迎了上去。
“爹,你怎么来了?刚才都是误会,是下人没禀报清楚,我不知道来的是您。
走,有话咱们屋里说。”
她亲热地拉着孟庆祥往屋里走。
孟庆祥满脸不悦,“你这侯府的下人竟连话也说不清楚?这样的丫头就该打一顿发卖出去。”
丫鬟张了张嘴,看到孟云裳满脸不悦的眼神,委屈地退了下去。
孟云裳倒了杯茶递给孟庆祥。
“爹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孟庆祥穿着一身儒衫,看着有几分文质彬彬,但那双过于活分的吊稍眼却不停地在打量着屋内的摆设。
他没接孟云裳递过来的茶,冷笑一声。
“你还知道有我这个爹啊,都大半年没回去了,要不是前儿我进城找你,还不知道如今你已经攀了高枝儿。”
他上下打量着孟云裳满头珠翠,眼底忍不住露出一丝贪婪。
“啧啧,成了县主,如今又做了侯府世子夫人,到底不一样了。你这一身打扮就值不少银子吧?”
目光从孟云裳身上移到旁边的匣子上,双眼更亮了。
孟云裳满脸警惕地将匣子合上,眼底带着压抑的厌恶。
“说吧,是你又需要酒钱了?还是成栋又赌输了?我先前给家里的银钱呢?”
孟庆祥脸色一沉。
“就你给那几个子,够干什么的?都不够你老子我买几坛好酒。”
孟云裳火冒三丈。
“前几年世子给我的银钱,一大半都进了你的口袋,你怎么还有脸要?”
孟庆祥也火了。
“臭丫头,我养你这么多年,花你点银子怎么了?识相的话,就赶紧拿钱出来。
不然别怪我.....呵呵。”
“你想怎么样?”
孟庆祥眼珠子转了转。
“你明明是老子生的,老子养的,怎么突然就成了郡王府的县主?
你说这事我是不是应该去郡王府好好说道说道。”
孟云裳脸色一白,连忙解下腰间的荷包丢给他。
“这些钱你拿去,若是让我知道你在外面胡说八道,以后一文钱也别想从我这里拿走。”
孟庆祥打开荷包扫了一眼。
“一百两?你打发叫花子呢?”
眸光落在孟云裳手底下的木匣子上,上前一把夺过来。
“这些东西应该能值不少钱,算你孝敬我的了。”
“你你!”
孟云裳气得浑身颤抖。
“过几日我再来,以后就照着这个标准准备。
放心,只要你维持这个标准,我保证我这张嘴一定闭得严严实实,绝不多说一个字。”
孟庆祥得意洋洋,抱着匣子扬长而去。
孟云裳气得一把打落桌上的茶盏,神色阴沉至极。
只有死人的嘴才是严实的。
孟庆祥是不能留了,不然她的秘密早晚会被揭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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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会晚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