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一声轻笑。
“哎呦,母后,这不明摆着的事么,您还猜不到为什么啊?”
随着话音落下,秦太后被宫女内侍簇拥着走了进来,一身盛装打扮,雍容华贵,端庄典雅。
“参见母后。”
太皇太后缓缓将佛珠放在旁边的小几上,“你怎么来了?”
秦太后在下首坐了。
“正好有一桩喜事要禀报母后,这不,刚走到门口就听到母后在询问清河县主。
哎呦,这不是巧了嘛,儿媳要过来说的也是摄政王和清河县主的事。”
“摄政王和清河县主?他们.....”
“刚才母后不是纳闷摄政王为何会对清河县主刮目相看?还能因为什么啊?”
秦太后眨眨眼,笑盈盈地看着顾楠。
“自然是看中了呗。前几日就磨着太上皇给他赐婚呢,这不今儿太上皇实在拗不过,给下了赐婚圣旨。”
“赐婚?”
屋里同时响起三道惊讶的声音。
太皇太后震惊错愕。
孟云裳尖叫嫉妒。
而顾楠则是单纯的震惊,震惊之余,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放了下来。
没想到萧彦会求太上皇赐婚。
太皇太后震惊一瞬,脸色微沉。
“胡闹,阿彦他年轻不懂事,你们做哥哥嫂子的也由着他的性子胡来?
他可是我大梁的摄政王,岂能娶一个二嫁妇人做摄政王妃?
这门亲事哀家不同意,坚决不同意。”
似乎早就料到太皇太后的态度,秦太后并不惊讶。
“二嫁妇人怎么了?文昌侯府做出那等宠妾灭妻的事,谢恒更是险些杀妻。
清河县主当初和离也是母后亲自点头的。”
“再说清河县主知书达理,善良仁义,在这次雪灾中救助了无数百姓。
太上皇说了,这等大义仁善的女子若是做不了摄政王妃,那天下便没有哪个女子能做摄政王妃了。”
说到这里,秦太后话音一转。
“阿彦过了年就二十一了,平常人家的孩子像他这个年纪,孩子都会打酱油了。
但他眼光高,普通女子一个也看不上,难得他看中了清河县主的重情重义。
甚至为此还做出些出格的举动,引得一些长舌妇说三道四,还惊动母后亲自垂询。”
三言两语将孟云裳钉在了长舌妇的柱子上。
孟云裳脸色涨成了紫茄子,配合着她顶着鞋印子肿胀的脸,脸上的颜色比染坊都热闹。
太皇太后被噎得神色讪讪,“哀家不过询问她几句,也是为了她的清白着想。
女子的名声何其重要,若传出去让人捕风捉影,流言蜚语便能害死她。”
秦太后顺着杆爬得十分顺溜。
“母后所言极是呢,谁家好人家的孩子愿意顶着个不清白的名声?
这事啊,总归是阿彦做得不对,差点毁了人家清河县主的名声。
他年轻不懂事,咱们却不能装聋作哑,总得给人家清河县主一个说法。
想来想去,赐婚是最好的办法了,母后您说是不是?”
太皇太后......
顾楠是否怀孕的事尚未证实,怎么秦氏三言两语,反倒成了她们得给顾楠一个说法?
“你嘴皮子向来利索,哀家说不过你,但这门亲事哀家不同意。”
秦太后脸上依旧笑盈盈,“是母后一片慈心,不与我们晚辈计较。
阿彦已经二十一了,这事若是不允了他,难道母后要看他打一辈子光棍?”
太皇太后被这一番连一番的话堵得差点心梗,却又无法反驳。
她不允这桩婚事,便是不慈。
秦太后笑眯眯地吩咐内侍,“宣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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