赎的是那焦楼里最红热的女子,名翠玉。
她身穿红衣,手中缠绕丝带,面若桃花,手指如玉中白质,眼眉细挑,头发盘起……”
他面色泛了红,有些羞耻。
马远脚上的布鞋磨在地上,走了进来,手中持着一把小芭蕉扇,摸着自己小细胡子,颐养天年,他开口问道:“我好久没回过家中。”
李水山抬起头,合上卷谱,面露苦涩,问道:“你可想回去?”
马远摇了摇头,毫不犹豫的说道:“我猜你是一个半仙(文中的半仙,是一个有意愿成为道人的平凡人,因为没有那种体质。一般都会成为算命之人,或是国中教授阴阳大道的凡尘道士。)”
李水山没有回答,这夏热让他头昏脑涨,想找个凉快的地方避暑。况且一见这六月天,一声蝉鸣就让他与夏季撞了个满怀,别具匠心的在自然中喂养出一袭翠绿。
马远抬头看了他一眼,说道:“你要去太平镇,就帮我打壶酒来。”
......
太平镇,一片幽静。
有白色的栀子花香,开在不远处的小院子里,带来扑鼻的清香,这也算一缕好纯净色;蜻蜓低空盘旋,垂柳纹丝不动。这趴在一颗水边的小柳树下的哈巴狗,吐出红色头。
老人坐在树下乘凉,摇着蒲扇,嘴里埋怨道炎热的夏季,说道:“我活了这么久,第一次见。”
他们常常会坐在那颗几米宽的老桑树下,乘凉。
传到李水山耳边的一个说法:当年饥荒,有迁移的大部队,一路吃光树皮。她们还有前几年栽下的桑树,镇里郎中说道,“桑叶能疏散风热,解表清热,养阴生津;桑椹能滋阴养血,补虚润燥;桑根白皮能泻肺平喘,利水消肿。”
所有之物,都有其独特用处。
正因为桑树救国他们老一辈的命,便称之为桑年,一成不变。
桑树就用河
边的石头堆出围栏,总有一个小孩跑过来,像是跨栏一般,过去后就站在树下盯了一会,调皮的说道:“白的桑葚算是熟了吗?”
旁边还有穿着长褂子的孩子,缝缝补补的补丁五颜六色。灰色的裤腿露出里面蓝色的布,他抹着嘴上的泥土,回答道:“没有,继续等等。”
说的旁边那个矮个子小子都馋的流下口水,埋怨这天气说道:“你再说我都忍不住了。”
有一个瘸腿老汉瞧见了他们身影,缓慢走来,神情激动,指着这帮孩子大骂道:“多说了几次,还不听。送你们去了学堂,没有任何作用。”
瘸腿老汉吓到了他们,听他们忏悔几句,慌忙离开。
这几个孩子从对面翻出砖墙,麻溜的跑走。而这长褂子少年抬头就撞上了迎面来的青衫身影,摔在一边,抬起头,瞅着他,说道:“没看见我?”
“看见了,看见了。”
青衫身影看李水山平静的面容,吓的跟着两个少年跑了。
瘸腿老汉走了过来,盯着李水山看了两眼,皱了皱眉头,转身要走。
李水山拦住了瘸腿老汉,问道:“老伯,打酒地方怎么去?”
却听到他一生教导的话:“小小年纪,就喝上了酒。”
“家中大人需要,我也只好自己来。”
“老伯,请问打酒地方何在?最好是新开一家。”他继续问道。
他摇摇头,说道:“老字号在镇西,酒街,第二家。别乱走错了地方。”
李水平停顿了一下,谢了谢老伯。
其实,这家店他打了好几次,每次都是缺斤少两,他在手里一颠就知道分量。
等到瘸腿老汉走了,他就去了镇东,只是要过了石桥,那里就是马远儿子家住处所在,看了几眼。
他思索一下。
就转身走向另一个方向。
镇东好多馋人口舌的口食,看这天尚早,可以去一趟铸铁的地方,寻找一位德高望重的老汉,要几本好看的游记,野史。
就不晓得这砸铁的黝黑老人从哪里得到这些书籍。
洋洋呵呵的走入了大街道,挑担的老人,在自己头顶包圆白布,嘴里吆喝着冰糕。旁边的竹棍老头挑着蓑衣叫卖,褶皱的面容,有很是顺滑的羽毛的水鸟,一个抓住老头的肩膀其余在竹棍上站着,闭着眼,丝毫不怕这街道混杂。
过往人眼看着都忍不住多瞧瞧,这老头有两把刷子,靠着水江吃饭,还做蓑衣叫卖,他只走一遍街道,直到有人打断他的步伐,就停下来,问道:
“你要是买,我做本的营生都给你。”
买就把竹竿上的蓑衣一划拉通通放在地上,让他们挑,这水鸟就站在地上,多半聚拢过来的人都是好奇这水鸟。
老头不屑,放好蓑衣这鸟就飞回竹竿上,继续走。
“若是真的这么做,那他吃饭的家伙都没有,如何谋生?”李水山对于这种玩乐的东西不太上心,心中有些不顺心罢了。
转而,身边两位穿着长衫的青年说道:“在那座山上,会从草里蹦出一个大黑耗子。”
旁边一个吃茶青年说道,“什么大黑耗子,有多大?”
“师傅跟我说,这黑耗子有人头大小,吃的可是血肉,在山洞里还有几个人骨,说是林中的小土皇,成了精,后来悟出一窝小崽子,就在这镇后的山。”
“你说的是那座山?”
他指了指头顶不远处的山脉脊椎,指头划着定在一个地方,叹道:“对,差不多就是此处。”
李水山听了心里有些不安,手里攥着衣袖。他心里打着鼓,却不知旁边的两个青年盯着他老久,叫道:
“少年,你叫什么?”
这其中青年清清楚楚的说道。
李水山打了个楞,不知问道什么,就便说:“我什么都不知道。”
青年笑语道:“名字也不知道?”
“名字?”他尴尬一笑,说道:“我,我叫李水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