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了。”
熟料高锐喜色逐减,叹了口气。
“对方是大司律贯云侯辛怏的掌上明珠辛馨。听说还被人誉为京城第一美女。”
见其兴致殊无,高洋诧异。
“那这更要贺喜了。怎地大兄喜色全无,难道有甚蹊跷在里面?”
高锐道:“正因是京城第一美女,慕艾者极多。里面不但有世宦子弟,还有江湖宗门的后起之秀。
去岁,为兄前去京城,与其中一人交手,竟是不分轩轾。
上月为兄再往,仍与那人相遇,结果依旧。
最后,他说,咱们二人想分出胜负,大可回去苦修,然后再约时间相决。
可如此一来,我们等得起,岂不耽误辛馨?
于是,我二人索性约定,回去后各寻平辈好友亲眷或师兄师弟,三战两胜。
决出可与辛馨相伴的胜者,负者再不得纠缠。”
我去,还有这等婚姻操作?
这里果真是力量至上。
有实力的,高官得做,美女得亲,没实力的只能泪汪汪的以袖掩面。
说来这与前世某些金钱至上理念殊无二致。
“大兄约好什么人了吗?”高洋很是好奇。
高锐摇摇头,“为兄长于军中,来往多是军中高手。与我武力相近的,年岁大我甚多,自与父亲平辈交往。
年岁与我相近的,又不免差了些,去了多半派不上什么用场。
本来袁兄甚好,奈何军务极紧。
我也无暇与他说起。
何况,此事我瞒着父亲,怕他恼怒辛家和辛馨。
尤其定不能让娘亲知晓,否则,婚事尚未有携,婆媳之间已有了隔阂,日后如何相处得下去。”
说到这里,高锐愁绪满面。
高洋在旁好生同情。
穿越以来,大兄待己亲厚,的确做到了一位兄长该有情分。
“大兄既然缺好友相助,那你看弟弟如何?”
高洋笑着问道。
高锐看看他,忽然想起弟弟高洋已臻先天,生死搏杀之际,独自掌毙真魔道执事。
来祖地后,一人独斗高家八位精英,打得他们屁滚尿流。
实力可见一斑。
自己真傻。
明明有大好人选,偏偏忘在脑后,竟独自愁肠百结。
愈想愈对,高锐喜不自胜。
按住高洋肩膀,正色道:“三弟,大哥先谢谢你了。
以后有事,只管找哥哥我。
就算是瞒着爹娘的大祸事,哥哥我也豁出去。”
高洋轻笑:“大兄言重了。弟弟我倘若实力不济,自是望洋兴叹。
此刻能献绵薄,助大兄一臂,心甘情愿至极,何尝要大兄这般郑重其事。”
高锐笑道,“是哥哥失言,妄自胡说。弟弟莫要动气。”
高洋又问:“大兄所说那人是谁?还有,说好是三战两胜,如今有你我兄弟,那另外一人,大兄找谁去?”
高锐道:“那人是血河宗血衣秀士慕容白,一手廿四式阿鼻炼狱剑出神入化,厉害得紧;
至于第三人么,为兄找了二妹宛梓。
数日前,她已回信,言道和同门师姊妹到了京城。原本宛梓说,缺人的话,寻一位仙霞谷的师姐出手。
不过现在么,有了三弟,自不必劳驾宛梓同门。再说,高家之事,何须旁人相助?”
说到最后一句,高锐气势蓦豪,千年簪缨世家骄傲,尽露无遗。
深得前世人人皆平的观念教育,今生纵然出自武学世阀,高洋毫无门第执念。
不过高锐心态,他也尊重,更无意纠正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