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一人多高。进入地道,在平原上就再也找不到人影了。而环行地道的内侧坡度,又能让他们立刻跳出来。
接着地道的上方,盖上冰板。撒上积雪。当所有人都进入地道后,从里面盖上最后一块冰板之后。就再也没有动静了。仿佛,这块区域,从来没有人活动过,只有无尽的荒凉。
陶严,用手指戳了戳头顶冰板的缝隙,露出一个小眼,眺望着远处。阳光明媚,晴空万里,一眼望不到头的冰层,地平线上,一如既往的空空如也。心里的大石落地。看着手下十个人,怕他们麻痹大意,一如既往地泼冷水,说道:
“三人一组,三个方向,时时刻刻给我盯着。”
说完,三个小组,均匀地分散在环行地道的三处,保证了360度,无死角的监视。
离他们50里路的地方。一群豺狼,正在戏弄着一个部落战士。一地的血污,残缺的尸体,散落的肠子,表明着这里刚刚发生的惨烈战斗。战士的右眼已被血液冰住,唯一的左眼任然透露着不屈的眼神,挥舞着手里的断剑。还在想着如何极限一换一,反杀一头豺狼。
一个豺狼口中含着部落的佩剑。正在与三连八排活着的最后一人,比试剑法。周围围着的14头豺狼,已经开始享用美餐,完全不在乎,他们两之间的决斗。
豺狼,个个身高3米。这是一群嗜杀喜斗的物种。擅斗、嗜血嗜杀的群居动物。一只豺狼不可怕,一群豺狼就是噩梦了。所以,他们成为了这一方,霸主级别的存在。
比试剑法的豺狼,终于感到了一丝无趣。一口就吃掉了精疲力尽的战士。
看着地上的已经冰冻住的血液。这群豺狼,开始啃咬起冰面。将鲜血和冰渣一同送进胃里。完美诠释了他们贪婪的本性。一路添食血液,沿着刚刚部落战士逃命的路径,回到了第一次接触的战场。
其中一只个头最大的豺狼看了看一路走过的路。回头朝着这群小东西,逃命的方向望去,又看看了这群小东西来时的方向。晃了晃脑袋。后腿不时地挠着痒痒。
三连四排和八排,二十名战士全部成了他们的食物。被吃的渣都不剩。而这群豺狼,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小游戏。仍然,悠哉悠哉地享受着阳光。
世事无常,大肠包小肠。
明建仍然被捆绑着,放在了铁皮雪橇里。长老很同情地又让他坐了三天的雪橇。
他没再挣扎。他回想着,这段时间,在陶严手下,和三连一排的日常。那个嘻嘻哈哈,被他欺负的王啸,既然一招把他按到。那个一直不苟一笑的讨厌的陶严。还有那些一起睡觉,一起打呼的兄弟。
三天时间过去了。徐大娘长老松开了明建。
“吃饭吧!听说你绝食了三天。身体是本钱。你这身体怎么对得起他们。”
一边说着,一边将手里的热汤送到明建面前。
嘴皮已经皲裂的明建,露着黑眼圈。三天的精神折磨,让他几乎一夜长大。看了看慈祥的徐长老。回味着徐长老的话。是啊,自己还像个孩子一样闹着脾气。只顾发泄自己的脾气,没有做出任何有用的事情,还成了别人的累赘。
明建终于开始大口大口地喝汤了。他的眼泪已经流干,经过泪水冲刷的眼神更加明亮,更加有神。或许,这就是成长。
“给我安排些事吧,我不能这样拖累大家”
只有忙碌,才能遗忘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