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木板归位,便坐着开始答题。
这会试同样分三场举行,每三日一场。三天后,贾珠出了贡院,又分别在二月十二、二月十五这两天进去考试。
三场考的试题类型,和乡试大同小异。所以他倒也不紧张,毕竟也提前演练过许多次了。
等到考完试那天,他虽然有点疲惫,但精神尚好。走出贡院大门,和一起来考试的李举人挥了挥手,就径直走向自家的马车。
上车舒舒服服地喝了热茶,垫了点肉饼,贾珠就铺开被子往里一钻,盖得严严实实。虽然人闭着眼睛,但脑子里还在想着接下来的事。
按常理,会试考完,举子们的试卷要经过弥封、誊录、校对、阅卷、填榜这些个过程。
这次春闱,听说大概有三四千人,礼部的工作量不可谓不大,眼下自己就是等着出成绩了。
不过会试通常就在四月放榜,到时候杏花盛开,所以嘛,人称杏榜倒也很是贴切。
思绪流转,一时想到冯紫英,又不由心下一乐:“那秘卷果然不灵,没一道押中的!”
马车晃晃悠悠的,车外的晨星和车夫大山害怕扰了他清净,都没有交谈。贾珠双眼微阖,听着大清早车窗外的熙熙攘攘,思绪也越飘越远。
等自己回去了好好梳洗一番,美美睡上一觉,还是得把卷子默一遍,找人给看看心里才安生。
这次的主考是礼部尚书,其他副主考听说也没有李祭酒,那是不是可以请他帮忙看看自己的考试文章呢?
想到李祭酒,贾珠一把将被子蒙到脸上,心里突然有点想笑。这种“你不知道我晓得你想干嘛”,我还得故作不知、配合你表演的事,真是太有意思了!
回到家的当天,休息一番养足了精神,贾珠就把考试的文章默写了出来。第二天本想放纵一下自我,没想到又是到点就醒。
抱着被子,心里不由叹气:“朕现在真是享不了福啊!”眼瞅着睡不着了,他也就起来梳洗了一番。
早上先跟着两位师傅练武。通过小半年的坚持练习,如今他的剑法已经有模有样。
如果说开始想练剑什么的是为了给身体变好找个借口,现如今是真的喜欢练剑了。
可师傅却说他如今还是假把式,没有真正上战场见过血,这剑法也就是练练而已。
下盘还是不太稳,腿上恐怕也得多下点功夫。骑马射箭自己是老把式了,如今自然不在话下,倒是师傅不明底里,还赞他进境极快。
只是如今好歹是清秀少年一枚,为了不变成罗圈腿,每日里不过骑马在校场跑几圈罢了。
就是这身体与自己大不相同,主要是臂力太小,只能用着跟往日没法比的五斗弓。
好在吃了药丸子以后,耐力倒是提升了不少,坚持练一个时辰,胳膊也不会抬不起来。
但有些问题还是没法避免,比如这手细皮嫩肉的,练射箭伤手的厉害,以至于不得不打发晨星买了几个市面上热销的玉扳指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