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逃吧,是我拖累了你们,能逃多远逃多远。”老妪说着将自己的袖子轻轻的拂了上去,一条黑线出现在手腕正中。
“...阿弥陀佛!”慧方慧圆齐齐双手合十道。
老妪愣了一下,这方站起来道:“哪些火油既然被找了出来,也没伤着人,佛祖会宽恕你们的。”说完,她就起身往外走。
…
为了庆祝太后七十大寿,不仅宫里会举办庆典,民间也会有各种庆祝活动,简直比过年还热闹。街道不仅被扫的干干净净,各家的铺子也都焕然一新。迎风的幌子换成了彩色的,窗户上还贴着寓意吉祥的窗花,瞧着非常喜庆。
仲秋时节,不冷不热,正是出游的好时节。大娘子们换上了色彩活泼的襦裙,纷纷出了门,或往庙里去参加庙会,或前往朱雀大街看花车巡游和民俗表演,或往曲江池去参加花会。
郎君们亦是出得门来,或是携全家出游,或是去平康坊接了女伴游曲江,又或者干脆出城游猎,快活的很。当然,大部分的人聚集在各大茶楼酒馆,平康坊更是人多如织,当真是好一翻热闹景象。
云起因着品级太低,没资格入宫参加庆典。暮婉不在家,他疑心要出大事,所以没心情出去逛,索性闷在屋中写义阳经验总结。倒是暗三,拉着冬青出去逛了。他两个原是想叫上暗一和邱客眠的,偏他两个坐在院子里对饮,别个压根插不进去,所以也就没叫了。
却说云起先还忧心忡忡,谁知道写着写着越写越顺,慢慢的就沉了进去。
正入佳境的时候,小春却带着赵亮进来了。
“东家,慧方慧圆跑了。”小春走进来道。
“什么时候的事?”云起抬起头问道。
“昨天,他们师兄弟俩从雨清观出来后没回草堂庙,而是径直出了城,到今天都没回来。我派出去的都是些乞儿,他们没舍得坐马车,而是叫了辆牛车,没多久就跟丢了。若他们果真跟火油事件有关,跑了也不足为奇。对了,前个下午,有一个老婆婆跟他们兄弟俩在屋里说了好一会子话,这人后来也跟丢了,是在鸿胪寺附近消失的。”小春有些懊恼的道。
“无妨,上次喝酒的时候,裴光跟我说了,他的人都派去盯着草堂庙了,想来是齐将军自有安排。”云起安慰他道。他这草台班子刚搭起来,如此也算正常,多练练就是。
“那我去找裴将军问问。”小春说着就叫上赵亮往外走。
小春出去没多久,暮婉满身是血的回来了,疏月更是直接倒在了院子里。
云起大惊,忙问他们这是怎么了。暮婉似是累极,将一个铜制的鱼符塞到他手上候就晕了过去。
云起见着那枚鱼符后,眼睛猛的瞪大。他左右瞄了瞄,这才将鱼符塞进了怀里。将暮婉送到榻上后,这才跑出去喊苏叶将暗一和邱客眠叫来。暮婉身上的伤非同一般,需得找个靠谱嘴紧的大夫来才行。等苏叶去了,他这才去瞧疏月。疏月意识还在,见云起过来后,立即开口问起暮婉。得知无事后,这才安心的晕了过去。云起看了看他身上的伤口,瞧着没有致命伤,这才松了口气。等他将疏月送到书房中,暗一和邱客眠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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