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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四娘安慰飞大夫:“要是连萧十一郎都追不回你的棺材,天底下就没有人可以追回你的棺材了。所以,你去了也没用,还不如老实的看我!”飞大夫板着脸一副愁容,问:“为什么要看你?”
风四娘发疯:“老娘不好看么?”
这个问题,真不好回答——如果风四娘不好看,那天底下又有几个女人敢说自己好看呢?可要说了“好看”,风四娘必定又会纠缠不休,问:“既然我这么好看,那你为什么不看我?”之类的问题。
飞大夫不想和女妖怪纠缠这些问题,尤其是现在。他想让风四娘闭嘴,他只想要安安静静的等自己的棺材回来。
所以他让风四娘“睡觉”了。
等风四娘“醒来”之后,一双又黑又亮的眼睛,正凑近了看她。风四娘大叫了一声“鬼”,然后起来,才发现:飞大夫死了,头颅不知所踪;飞大夫的棺材回来了,正好可以装他的尸体;萧十一郎则在看她。
“怎么回事?”她问萧十一郎“怎么回事”,而萧十一郎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一回来的时候,飞大夫的头就飞了,风四娘也在“睡觉”——这一切,都充满了一种荒诞和诡异,令人摸不着头脑。
……
暖暖道:“我也不知道怎么死的……”
任红梅威胁:“想造反了?”
“哪有……”
“那告诉我,飞大夫是怎么死的?”
暖暖……
正“逼问”时,苏婉自厨房端着药纱出来,将托盘放在茶几上。也不理任红梅,只对暖暖说道:“好了,该洗澡睡觉了!”暖暖连忙点头,道:“洗澡喽……”然后,看一眼任红梅,问小姨:“小姨,人家今晚跟你睡好不好?”
苏婉好笑,问:“为什么啊?”
暖暖道:“我怕任姐姐今天晚上欺负我——万一不让人家睡觉,一晚上逼问人家‘飞大夫是怎么死的’可怎么办啊?”她说着,还眨眨眼,一双眸水润水润的,那模样,让人看着都觉着可怜。
“呵——”苏婉道:“那就欺负好了……”
“小姨……”
暖暖抓住小姨的手,摇啊摇,撒娇之。
“走了!”
苏婉带着暖暖,去洗澡。烫热的水滴,一粒粒的落在肌肤上,烫开了毛孔,浑身都是一阵清爽。洗罢,涂抹了护肤,换好衣服再出来,整个人的感觉都是“清爽”的——尤其是脱掉了那身裙装,去掉了纱后,世界都像是被洗过了一样!
是那么的清澈、明亮、动人。
只是这样的“明亮”却分外短暂,仅持续了浴室到客厅这一段。在沙发上坐下后,小姨就开始给她戴头套、裹药纱,将她的头包裹起来。眼前,一片黄褐色,代替了所有的色彩……
等任红梅洗完澡。
睡觉。
躺下来,卧室的灯一关,眼前就是一黑。
任红梅压低声音,咬牙切齿:“说我欺负你是吧?”说着话,就压住了暖暖,一阵挠。她的手,将暖暖的腋下、两肋等各处敏感的地方,都挠了一遍,挠的暖暖一阵“咯咯”的笑,忍都忍不住。
那一阵挠,笑的暖暖两腮酸胀,眼泪横流,笑的都没力气了……然后,任红梅才是罢休。
“我就欺负你了,怎么滴?”
任红梅又一句。
暖暖:“……”
她要喘口气先。
就那么躺着,轻轻的喘气、喘气,气息渐平了,人亦不觉睡着。任红梅小心翼翼的,侧一下神,安静的看暖暖。黑暗中,她的眸中,有一层轻轻的、柔柔的光,似乎要将夜色都一并融化……
似乎过了许久、许久……任红梅也闭上了眼睛。
夜安静。
温馨的暗满闺中。
似凝固了。
和时间一起——
凝固。
黑暗中,安静的只有那轻的、若有若无的呼吸声。时间便在这样的安静中,悄然流逝,曾经的现在,化作现在的故去,变作一段可有可无的记忆,留存于脑海——那就是过去!过去、现在、未来的过去。
她醒过来,睁开眼睛。眼前是一片黑暗,她已经熟悉,故此刻并不会感觉无助、彷徨,只是含着期待,等小姨来。
她安静的等……
心中,默默的,发散着思维:“我数到一百,小姨一定就来了。一、二、三……”然后便一个数字、一个数字的数,还未数到“一百”,人竟然又迷迷糊糊的,睡过去。等意识再一次清醒后,便“衔接”了上一刻的片段……
继续着,漫无目的的……思维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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