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心,若是得知了家里的事,只消他在皇上面前叹息一声,皇上就知道发生了什么,到时为了尽快解决这个问题,圣上问都不用问就把沈银秋给咔擦了都有可能。
万俟司徒看了一眼冷冰冰的万俟晏,心中有气,跟他道:“那就交由陆将军决定吧。”
沈银秋心里哦豁一声,这下不能不跑了,不然圣上的旨意下来,她就成了通缉犯啦!想想有些带感呢!
她看向万俟晏,眼中期待真切,落在别人眼中就是在求助。
陆护君实在看不下去了,闹到父亲面前太难看,他起身道:“母亲,如今皇宫都在准备着招待外国使者,这件事还是不要打扰父亲,这让圣上怎么看我们陆家?”
“哥!我就不明白了!你为什么总是护着沈银秋!她和你是什么关系?!”陆荼芝从来没有被陆护君这么忽视过呵斥过,一时之间被气昏了头,竟然口不择言。
“陆荼芝!”陆护君低沉喊道,其中警告的意味很重,他冷漠的盯着她,心中越发的肯定女子果然不能太宠,宠多了就没脑子了。“难道你忘了世子妃是谁的人,自幼一起长大的情谊,你就非要让你晏哥为难?
陆氏:“就是就是,荼芝,不可胡言!”这孩子怎么什么话都敢说!在场还有外人在,即使这是没有的事,传出去对护君能有好?
陆荼芝脱口而出之后也深知自己错了,但被陆护君的警告伤的更难过,以及万俟晏的沉默都在她的伤口上撒盐。
她黯然的朝陆氏道:“是母亲,荼芝错了,荼芝身体有些不舒服,先回房了。”
陆氏巴不得她赶紧走,偏头叮嘱自己身边的丫鬟陪陆荼芝回院子。
陆荼芝离开之后,气氛更加逼仄。
陆护君道:“母亲,王爷长公主,就件事就这么翻篇过去吧。”
陆氏没有吱声,但可以看出她是不满意的,不过不满归不满,她还得听她儿子的。她知道陆护君跟万俟晏的关系很好,但没想到,好到自己妻子的小产都可以不计较。
她一方面感叹自家儿子的铁血冷硬,不沉迷于儿女情长,一方面又觉得很是惆怅。
长公主不惧怕将军府,因为她的手上兵力比现在的路将军还要多,她问道:“那么陆少将军要怎么跟沈家一个交代?”
别忘了,沈金秋好歹是左相的嫡女,方才也看到了沈金秋可不是爹不疼娘不爱的存在。没有合适的理由,沈家能接受?
陆护君一顿,沈家的交代他还没有想好,只能道:“金秋嫁进陆家,就是陆家的人。”
这话的意思好像是在说,沈家干预陆家做的任何决定一样。
沈银秋皱眉,到底能不能让她好好的体验一次被自己安排的桥段?每当可以逃走的时候,陆护君总是出来捣乱。
长公主又道:“陆家的人?”她看向陆氏。
陆氏叹气道:“护君,方才沈家母子对金秋的在意你也知道了,这件事不能拿沈金秋是陆家的人来堵住悠悠之口。”
陆护君不言,可以理解为他没有想到解决的办法。
沈银秋都把手中的茶水给捂凉了,她淡定的招手让一旁的婢女给她换热茶,陆氏的眼光如同刀子一般.射.向她。
万俟司徒这才出声带着不屑道:“把她责罚一顿送去正庵思过三个月吧。”
陆护君拧紧眉头,抬头看万俟晏,发现他一点都不着急,更像似不在意。
长公主听万俟司徒这般说,眸中划过一丝阴谋得逞的快意,她对付万俟晏的路上损失惨重,没有弄死万俟晏,但如今她发现万俟晏和万俟司徒对着干,这种画面比杀了万俟晏还舒服。
万俟司徒不是宠了万俟晏十多年吗?如今万俟晏体内的毒突然好了,开始跟她和万俟司徒作对了,要知道她和万俟司徒的势力是捆绑一起的,如果万俟晏想要报仇的话,毁掉的不是她,而是整个侯府。
所以她在赌,万俟晏舍不舍得。
唯一不爽的是下了十几年已经入骨的毒素,怎么就能说好就好了?!
按照计划下去,万俟司徒会逐渐和万俟晏离心,没有什么比捧在手心里的儿子背叛来的沉重,他迟早都会看清万俟晏那个狼崽的真面目,然后和她一心!他会明白只有晟儿才是最好的!
不得不说,长公主采用这种迂回方法,时不时的给万俟司徒吹下耳边风,长久下去,确实起了很大的效果。
万俟晏听见万俟司徒出声决断,竟然冷冷的笑了起来,“那就如你们所期望的那样,把她送进正庵思过吧,但是责罚就不必了,正庵是什么地方大家都清楚,责罚过去送过去,你们是想要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