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秦晚林和令墨两人分别背着一个小背囊,两人站在府门前,回望着两个硕大的鎏金大字——江府,秦晚林苦笑着对令墨说:“令墨姐姐,其实你不必跟我一起,你在江府总算是衣食无忧,跟着我,还不知道将来要落到何种境地呢!”
令墨一把拉过秦晚林的手,笑着说:“我这还托你的福呢,得个自由身,不然的话,还不得老死在江府啊,现在出门走走看看也不错。我跟令书不一样,她是家生子,有老子娘,还有哥哥,我独自一人,在哪都一样。再说了,谁个跟着你啊,我自己有手有脚,还能饿死不成。”
秦晚林听着令墨一席话,心中的郁闷解了大半,心下也松快起来,是啊,自己有手有脚还能饿死不成。只是那个人,以后怕是不能再见到了吧。
秦晚林摇摇头,好像要把那个令她牵肠挂肚的人从她的脑海中摇走一样,她深吸一口气,笑着对令墨说:“那我们快走吧,先租赁一处房子,然后再找个活计看,想来我们一定会活的很好。”
秦晚林收拾起离愁别绪,现下的生计才是最最要紧的,不然今夜他们就要露宿街头了。
碧溪阁,平安一路小跑到书房,悄声道:“爷,她们两人走了。”
“可派人跟着了?”一个淡淡的男声响起。
“派了个眼生的小厮跟着了,等秦姑娘找到落脚的地方,自会来禀告的,其实,爷你也不需要多此一举,有令墨姐姐在,秦姑娘有任何动向她自会来告诉你的。”平安凑向江彦秋,嘿嘿的笑道。
“令墨自有她的用处,一切都按我说的做。”江彦秋的眉眼皆如往常,只是眼眸之中好似一下子没有光彩,显得人有些疲累。
秦晚林离开江府的消息传至万松堂,顾眉君算是松了一口气,她生的儿子她知道,脾气是个顶顶执拗的,你不让他干的事情偏偏要干个彻底。
她招来传递消息的小丫头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秦晚林怎么好好的离开府了?”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只知道是秦晚林自己要离开的,爷也是没法,才给了卖身契让离开的,而且令墨姐姐也走了。”小丫头说道令墨离开,眼眶含泪,想来是与令墨有几分交情在的。
“令墨也走了?看来秋儿真真是对秦晚林动了真心的,那可是他用顺手的老人,没成想就这么给了秦晚林。看秋儿护她的劲头,一辈子恩爱荣华是跑不掉的,她就跟她那个死鬼娘一样的,福薄受不住。”顾眉君对着刘嬷嬷说道。
说也奇怪,秦晚林不走,顾眉君怕她影响江彦秋的前程;秦晚林一走,顾眉君又觉得她是个不识好歹的,居然连她儿子都抛弃不要。
“走了也好,省的跟哥子牵五绊六的,搅得整个江府都不得安生。”刘嬷嬷端起桌上的一杯果仁茶,递给顾眉君。
“这事怕不会就这么了结的,我养的孩子我知道。”顾眉君没接茶,只是摆摆手。
“那我们要不要使点手段,让秦晚林离开吕州。”刘嬷嬷建议道。
“还是别了吧,如果我们插手,将来秋儿知道了,怕不是连我这个母亲他都会怀恨在心,现在秦晚林已出府了,外面鱼龙混杂,自有她招架不住的时候,到时不要我们撵,她自己就会灰溜溜的离开的。哎……”顾眉君长叹一声,“当初我也是一念之差,扣了秋儿从京城写给秦晚林的信,早知道她要走,也省的我做这一趟手脚了。”
“夫人这还不是为了我们哥子着想。都是做母亲的心,将来哥子知道了,也定会体谅您的。”刘嬷嬷劝慰道。
话说秦晚林和令墨出了江府,两人立马就来到了最热闹的南大街上,就是江彦秋第一次带着秦晚林出来游玩,逛的那条街。街上依旧那么热闹,点心铺,酒肆,茶庄,首饰铺,海产铺,布店不胜枚举。
两人一路找寻过来,才在一处角落里发现一家牙人铺。两人走进店里,只见一个书生模样的人正站在柜台里算账,三十多岁,留着三瓣胡须,看起来一副文质彬彬的模样。
令墨壮壮胆子上前问道;“请问这里可租赁房子啊?”
这时这人才抬起头来,迷觑着眼,半晌才回答:“租的,不知道姑娘想租个什么样的?”
令墨回头看秦晚林,秦晚林也走了过来,笑着说道:“只要一进小院子,要洁净些的,不能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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